冷调装潢的空旷办公室,只有钢笔划过文件纸张的沙沙声,与短促的键盘声交相应和。
气氛冷肃,就连头顶的光打在桌面之后那人脸上,都好像将他那张矜贵的脸型勾勒得更加凌厉。
习赫薄唇紧抿,戴着哑光的蓝牙耳机,目光紧盯着桌面右上角的一小块手机屏幕。
握笔的指节修长有力,如果手下的笔尖不似要把纸张戳破,也许误入了某位秘书会以为,总裁如之前那般专注工作。
随便的几个笔划,分分钟就是上亿的买卖。
“嗤!”不合时宜的一声讥讽,在安静里甚至传出回音。
习赫目光盯着时默认真的做饭身影,胸中就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烤。
身为时清宴的孙子,将来的时家继承者,也不过如此货色!
他只觉得时默哪哪儿都不顺眼,明明是家财万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能轻而易举放下自尊去讨好女人?
这种自轻自贱的行为,无异于将主动权递与他人,愚不可及!
他耐心处理文件,几乎与姜亢宗学习同频。
他又拿出第二部手机,点开时默直播间,耐心等待着他自取灭亡,获得女人的轻视。
可大约一小时后,四位嘉宾说说笑笑,姜亢宗满眼欢喜夸赞时默厨艺,他俩关系似乎更亲近了。
笔尖的纸张真的被划破了,习赫烦躁撕下纸页,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身体好像有细麻和痒意在不断攀爬,手心和脚心格外难受酸胀。
尤其是心脏,仿佛漏电损坏,心悸感让习赫不适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