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你是不是一直拿我当外人?”
李丽质双眼通红,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德安去房府,就是因为你家大嫂小产,是吗?”
房俊点了点头,“那天我娘哭的眼睛都肿了,我大嫂因为小产的事,哭的死去活来的,别说饭菜了,郎中给开的药我大嫂也不吃,我娘也有身孕,把我逼的实在没办法了,我就跑来宫里找你爹借人。”
“说起来,我跟你最熟,所以我就想,不管是你还是德安,谁能去我家住几天,帮忙安慰一下我大嫂。”
“因为我惹了卢家人,我大哥的血脉已经没了,要是我大嫂再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还哪有脸去见我大哥。”
“后来你爹让德安跟蜀王一起去的我家。”
可不是哥哥我不想叫你去我家的,这事是你爹做的决定,可不是我!房俊在心里碎碎念着。
李丽质的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父皇为什么不知会她一声呢?
房俊帮了她那么多,她却丝毫没有回报过房俊一分。
就算她帮不上什么忙,去看看房俊的大嫂,至少也是她的一片心意啊!
这一刻,李丽质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跟房俊说,可想到房俊与德安有婚约,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倒是一旁的李渊,打破了这凝如实质的气氛。
“房俊,你说你大哥谋逆是被人陷害的,可有证据?”
房俊无语的看着李渊,“我大哥在六部任职,又是家中长子,未来是要继承我爹国公爵位的。。。我都没谋逆,他有什么可谋逆的?”
“再说了,我大哥要兵没兵,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你说他参与谋逆,图啥?还指望谋逆了人家让他当皇帝?”
“我大哥谋逆,能得多少实惠?”
“他想办法弄死我爹,收益都比谋逆来的稳妥。”
“房俊,你别胡说!”李丽质绷着个小脸,剜了房俊一眼。
这人说话总是这么口无遮拦,跟皇爷爷说话,怎的也这样?再者,哪有这么说自己大哥和父亲的啊?
房俊耸了耸肩说道,“我大哥被人陷害谋逆的事,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了。”
“这事,跟荆州都督武士彟的儿子武元庆有关系。”
“陛下应该已经派人去拿武元庆了,只要武元庆到了长安城,我大哥谋逆的事,差不多就能弄明白了。”
李渊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跟武士彟的儿子有关?”
别人李渊也许不熟悉,可武士彟他太熟了。
李渊登基后,曾经任命武士彟做过一段时间的户部尚书,帮李渊掌管国库。
虽然武士彟没做多久户部尚书,李渊就被迫又把国库交给了世家打理。
可单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李渊对武士彟有多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