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个长安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就属卢国公府了。
老房出来第一站就是老滚刀肉家。
最重要的是,老房这趟过来,是带着彩礼一起到的老滚刀肉家。
谁也不知道老房跟老滚刀肉在前厅里都说了啥,等老房离开的时候,把房俊和程七七的婚书也一起给带走了。
老房走了以后,老滚刀肉的府上就炸了锅。
崔氏拎着一把砍柴用的柴刀,追的老滚刀肉在府里满哪乱串。
“你个不长人心的老混蛋,你,你竟然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你给我站住,站住。。。”
崔氏也是真被气疯了,拎着柴刀,没命的追着老滚刀肉,那架势,好像要把老滚刀肉剁成肉馅一样。
“夫人,你这是干啥啊,把咱家小七许给老房家二小子这事,之前你不都同意了吗?”
老滚刀肉一边跑着,一边扭头冲着崔氏解释。
“是,我是同意了,可那是之前!”崔氏手里的柴刀指着老滚刀肉,“老房家的二小子得陛下宠爱,让咱家小七跟公主共侍一夫,我也就忍了!”
“可现在呢?”
“老房家的大儿子,因为谋逆罪,夫妇俩都被抓进了大牢。。。你个老混蛋,你是不是不知道谋逆是啥罪?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是打算让我闺女没进门就守活寡,还是打算让我闺女一过门就被砍头?啊?”
老房在跟老滚刀肉交换婚书之前,已经把房家现在的困境都跟老滚刀肉说了一遍,房遗直夫妇被范阳卢氏陷害入狱的事,老房也毫不避讳的告诉了老滚刀肉。
崔氏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依不饶的拿柴刀追着老滚刀肉的。
“夫人呐,老房跟着陛下的年头比俺老程还多,说他家谋逆,夫人你信吗?这摆明了是范阳卢氏的人栽赃陷害啊!”
程处亮,程处弼,还有十岁的程处寸,都躲在月亮门外偷偷的往院子里张望着。
“二哥。”程处弼捅了捅身旁的程处亮,小声的问,“卢家人陷害房遗直,会不会是因为你在房府打了那个叫卢浩然的?你可讹了人家不少钱,卢家人不会也来陷害你吧?”
“借他们个胆子!”程处亮撇了撇嘴,“卢家人要是敢陷害我谋逆,我就拎着爹的斧子,把他们家人都剁了!”
“二哥,房家人谋逆,咱爹咋还要把姐嫁给房俊呢?”十岁的程处寸有些担心的小声嘟囔着,“陛下降罪,姐会不会也被砍头啊?”
“砍咱姐的头?我看谁敢!”程处弼哼声说道,“谋逆的是房家老大,又不是房俊,凭啥因为这事砍咱姐的头?”
“咱爹可是卢国公,这天下都是咱爹帮陛下打的,就算是陛下,也不能砍咱程家人的脑袋|!”
父辈的付出,就是子辈的底气!
像程处弼,程处亮,他们儿年时就进过皇宫,疯急眼的时候,他们连皇子都打过,有老滚刀肉在背后撑腰,在长安城里他们都敢横着走,所以,在他们眼里,只要老滚刀肉还在,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对他们程家人如何。
院子里,老滚刀肉一边跑着还一边喊着,“夫人,老房早年就跟着陛下征战沙场,身上的功绩俺不说你也都知道。。。房家的二小子现在风头正劲,那小子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哪个不是搂钱的玩意?”
“御珍坊没开业之前,皇后还天天带着人在后宫里织绣呢,现在呢,你再看看,那钱都一车一车的往皇宫里送!”
“你觉得陛下能因为房家老大被陷害谋逆这种事,去降罪责罚房家二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