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光不规则打在陆时宴脸上，让他徒增一丝神秘。
他力道重了一些，沉声道，“季凉川的剂量可不轻。”
不用说他都知道季凉川打的什么主意。
苏楹推开他的手不知何时变成攥着他的衣服，她很难受……
“医……医院。”
她嘴里念着这两个字，明显是让陆时宴送她去医院。
“苏楹，要么我，要么沈确。”
陆时宴空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你选谁？”
包厢灯光昏暗，苏楹却能看清他眼底的欲望，浓烈又强势。
她摇头，索性闭着眼，不看他。
“苏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好人？”
陆时宴勾着一侧唇角，那双眼深得像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浪费时间送你去医院？”
男人的话带着一丝打趣，落在苏楹这就是拒绝。
呼吸声越来越急，额头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陆时宴似乎是没了耐性，松开她往沙发上一放，“我让沈确过来。”
说完便起身，丝毫不迟疑。
“陆……陆时宴。”
苏楹额前的碎发已经湿透，嗓音带着一丝沙哑，“这次，是我玩你。”
她眼角泛红，没一会，沁出了眼泪。
如果要在沈确和陆时宴之间做选择，那她选陆时宴。
她也不希望这次被陆时宴当成是交换项目的条件。
成年人的游戏，她也玩得起。
这次，无关感情，无关利益。
陆时宴搭在门把手上的右手紧了紧，他扭头，低沉着嗓音，“好。”
苏楹被抱着离开包厢，身上披着西装外套，双手无意识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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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早就在门口等着，他眼睛尖，看出不对劲，在两人过来时背对着。
等陆时宴抱着人上车后才启动车子。
陆时宴在市中心有一套大平层，何与也没问，直接往那边开。
半个钟之后，车子到了地下停车场。
何与刚准备去车门，陆时宴快他一步推开车门下来。
“不用上来。”
陆时宴将怀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只一眼，何与便看到苏楹的异常。
他迅速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陆时宴越过他往里面走，乘坐电梯到了66层。
他按了密码进屋，没开灯，怕突如其来的灯光拉回苏楹的理智。
他将人放下，借着外边的月色打量着她。
苏楹脸蛋通红，此刻她闭着眼，额前的碎发湿透，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一样。
陆时宴拨开她的碎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睁眼，看着我。”
苏楹此刻被情欲控制，只知道顺从。
她睁眼，借着窗外打进来的灯看清他的轮廓。
“我是谁？”
陆时宴压着她挣扎的手，“说。”
苏楹哼哼唧唧，紧咬着下唇，就是不说话。
陆时宴发出一声轻笑，挑眉，“看来是不知道。”
他有的是法子，此刻也的确都用出来了。
四处点火，却不灭火。
“陆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