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瑾当天下午就往魔盖湖方向去了。
刑天醉倒,素问还需要处理魔族事务,林怀瑾就只能单枪匹马带着醺醉的风清沐先去一探究竟。
魔盖湖处于魔主城偏西北方向,是一座高大山峰上面的一处凹陷,经年累月下来自然而然蓄满了一湖天水。
蓝天白云,湖面光滑如镜,映照着白云蓝天。
湖边有一个老爷爷在垂钓。
花白头发和胡须,皱纹丛生,仿佛垂垂老矣。
林怀瑾站他身边礼貌问道:“请问老人家是酿造千日醉的魔吗?”
老爷爷依旧眼睛微眯着盯着光滑的湖面,专注钓鱼。
林怀瑾再次开口:“请问老人家您知道千日醉的酿造师在哪里嘛?”
老爷爷屹然不动。
林怀瑾回头看看老爷爷的鱼竿,钩子都没有扔到水里,现在正在湖面上“空钓”。
“空钓”就是钩子一直在水面上蜻蜓点水,不入水,也不抬高,就时不时用钩子点水。
光滑如镜的湖面被钩子轻轻触碰后,会散开一圈圈的涟漪,水面上的蓝天白云也跟着摇晃,就像是画动起来了一样。
林怀瑾跟着看了一会儿,暗暗劝自己忍住。
林怀瑾搬出两张躺椅,和风清沐并排躺在湖边,和老头唠嗑。
“哎呀——好臂力啊,好雅兴啊,好无趣啊。”
他翘起一个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语气欠扁又无赖。
老者终于开口:“墨少主有何要事?”
“老人家知道我?”
“自然,少主高大,少主威武,少主——”
林怀瑾满头黑线,“打住,老人家是酿造千日醉的人吗?”
老者悠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怀瑾叹了一口气,他就不爱和这种说话含含糊糊的人打交道。
他开门见山道:“老人家你还记得最近几百年都把千日醉给过谁吗?”
老者摇摇头,“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记得,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
林怀瑾坐起,直视他,“那上一壶是什么时候酿的,给谁了?”
老者:“我是老骨头啊,哪里能记得三十四年前的事情?”
林怀瑾扶额,“那三十四年前那壶千日醉给谁了?”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思道:“好像给了魔族一个尊者吧,叫素问。”
林怀瑾微微蹙眉,脑中思绪极速运转。
难道这老者就是素问的故人?但是素问说那个故人去世了啊?
是素问在说谎还是老者在说谎?
林怀瑾继续问:“那再上一壶呢?”
老者梗着脖子,吹胡子瞪眼道:“我怎么会记得上一壶是什么时候酿的。”
“是一百三十四年前。”林怀瑾道。
老者摸摸胡子,“嗯......应该是给你爹了。”
林怀瑾眉头皱的死紧,这里怎么还有上一任魔主的事情?
那刑天喝的到底是素问那壶还是墨苏那壶?
难道墨苏没死?
就算他没死,但是他为什么要偷走异种?为什么要杀白印锦?
林怀瑾追问道:“你确定?”
老者将鱼竿一扔,暴躁道:
“老子确定啊!
“就是你老子,把老子打一顿!非要老子的千日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