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目光停在画上,不曾挪动,听到学生的心事,笑道:“他到底年长些,又自小读书。”
蓉宝跑到一旁去添水研墨,心中并不服气,“我也自小就读书了。何况学问哪有先来后来,达者为师,只要我比齐小六厉害,我就是先生。”
学生有这么大的志气,先生欣然快慰。
庄先生爱才心起,作画的兴致淡了下去,“今日无事,不如先生教你?”
蓉宝“啊”了一声,“先生教什么?”
“你要学什么先生教什么。”
蓉宝左看右看,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先生,就我一个人吗?”
听到这句话的钱妙来等人后背发凉,慢慢挪步,等一出亭子就撒腿跑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亭子,只剩下师徒几个。
庄先生无端有点寂寥,他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仅剩的几人。
蓉宝心虚的垂下头,手拿着墨条转的飞快。
嘉宝说昨天学的文章还没读透,给了蓉宝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也溜了。
邓少衍倒是想学,但他远不如蓉宝嘉宝聪慧,先生在堂上的讲学他都听不懂,更别说开小灶。
如此就只剩多嘴的蓉宝,她被庄先生拎着多读了半日的经史,苦着一张脸。
钱妙来丝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半晌问,“先生教什么了?”
蓉宝有气无力,“讲了《中庸》。”
经书本来就生涩拗口,讲的道理还多,听起来乏味无趣。更何况还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先生对面,稍微走神就被逮到了。
蓉宝整个人都不快乐了。
钱妙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哈哈哈”的笑了好半天,半晌道:“我家年前会买许多野味,你们都来我家吃炙肉!”
蓉宝问,“有什么肉?”
“羊肉、鹿肉都有,要是东西来的早,你们还能吃到牛肉呢。”
钱妙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