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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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都是泥水,途中又下了一阵雨,好在赵老四看到天色不对,提前去村里躲了躲。
“乡人怎么称呼啊?”
“姓赵,在家里行四,老哥若是不嫌,喊我赵四就行。”
汉子姓柏,没有名,但因着是秋天生的,干脆就叫柏秋生。
柏家砖瓦房坐落在村里的头一户,院子也大,还有牲口棚。
赵老四刚坐下没多久就进来一个妇人,上了茶水又合上门出去了。
“赵四兄弟这是往城里去?”
“是,这雨下的太大了,只得上门打搅,借院落避一避。”
“这防什么事,都是乡里人。”
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屋檐上,没个停歇。
蓉宝嘉宝坐了半晌,难免心思浮动,不过如今在别人家里,自是得讲些规矩。
嘉宝杨扬了扬手里的书,小声说,“我们一起看。”
蓉宝点头,随即找了个光亮的地方,挨凑在一起。
正在聊天的两人没注意到这一桩事,直到停了雨。
柏秋生才注意到两人手里的书,不禁愕然,“赵四兄弟家的两个孩子竟都是读书娃。”
“就只识得几个字。”
“识字两个字也比我们庄稼汉强。”柏秋生看向蓉宝,忍不住道:“女娃娃竟也认字。”
赵老四又谦虚了几句。
不过蓉宝认字一事显然给了夫妻俩不小的冲击,柏秋生频频看向蓉宝,几次三番想开口,但不知碍于什么缘故,最后又把话咽下。
他媳妇性子大方些,面上急切,“不知赵四兄弟这书是跟谁学的?”
蓉宝一听到跟自己有关的事,耳朵就格外灵敏,“婶子,我跟先生学的。”
“先生?”夫妻两个互相看了看,柏秋生问,“是私塾夫子?”
“是!”
“这女娃也能念书?”妇人语气略微有些紧张。
蓉宝正想回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嘴快的赵老四堵了回去,“别的地方不知,但县里的石山学堂是招收女娃。”
妇人又问,“不知一年的束休几何?”
“五两银子。”赵老四补充道:“不过进学时,先生还要考教一番。”
夫妻两迷茫,五两银子家里倒是能掏出来,只是不清楚学堂考什么。
赵老四借了柏家的屋檐避雨,自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夫妻俩有心想多问些,想要留饭,不过赵老四进城有事,只得连连推迟。
妇人遗憾道:“下回赵四兄弟若有闲,一定要上门来坐。”
赵老四道:“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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