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若有所思的去灶房端了盘点心,过去探探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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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
“手高点,这套拳法厉害着呢,修身养性,定气凝神。”
蓉宝双腿颤巍巍的,手也发酸,一套柔中带刚的拳被她打的软绵绵的,她呼了几口气,余光看到嘉宝学的有模有样,便也不肯认输,咬着牙继续抖腿。
徐先和看不下去了,轮番上手纠正两人的架势,直至一套“拳”打完,在徐先和一声“行了”落音后,蓉宝嘉宝才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在下人刚把院子扫的干干净净,但还是冻屁股,徐先和一手一个把两坨烂泥揪起来放到凳子上,然后倒了杯茶水润喉咙,“读书也不能整天坐在凳子上,还是得跑跑动动,不然身子骨差。尤其嘉宝以后要去外地当官,不会些拳脚功夫是会挨揍的。”
蓉宝费力问,“还有人敢打大官?”
她赞叹道:“真厉害啊!”
徐先和点头,“有些县城离的十万八千里,又靠近边关,常年动荡,要是腿脚不利索,逃跑都跑不过别人。”
蓉宝嘉宝皆觉得有理,“这就是打不过就跑。”
“也可以这样说,所以你们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打打拳,蹲蹲马步,有用的很。”
“马步我会蹲!”蓉宝有点得意,“我可厉害了!嘉宝和齐小六都比不过我。”
她不知哪来的精力,坐直了脊背,双手放在桌上,好奇的问,“县令大人,是不是京城里的文官都会打架?”
“君子六艺——”
“礼、乐、射、御、书、数,多数世家子弟都要学。”
“那二流子呢?就是……”蓉宝吭哧半天,才想到比喻,“就是不爱念书的人,欺儿霸女的坏人,他们也都会吗?”
“我们京城里叫纨绔,虽然爱好玩乐,但一些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的,比如礼乐射御。”
“那就不是二流子。”蓉宝再度解释,“就是什么都不会,还好吃懒做的……”
“我想想啊……”徐先和支着下颚,“那还真没有,多多少少得学点东西。”
礼不可废,就算是睡在女人堆上的二世祖,大礼小礼也学的清清楚楚,至于乐……不学一技之长都得不到名妓青眼,剩下的射和御就是打猎骑马的必备,谁要不会,能被好友死对头笑一辈子。
具体缘由也不好跟两个孩子讲,徐先和小声说,“京城里的纨绔多,不是打马溜街,就是玩鸟斗鸡……”
“骑马也能算是纨绔吗?”
徐先和学着她说话,声音放软,“那当然,既不当官又不挣钱的,还整天玩乐,这就是败家子啊!”
蓉宝嘉宝被他的怪腔怪调逗笑了,“哈哈哈”的乐了起来。
院门口的老嬷嬷躲在墙后,见到蓉宝嘉宝第一眼心就放了下来,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应该不是他们少爷的,只是夫妻常年不见面也不是个事。
虽有书信,但怎比的上日夜相伴的情分,而且少爷子嗣实在单薄了些。
就算上头的婆母不讲,京中谣言也传的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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