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宝正想着该如何反击回去,就听见门口传来庄先生的声音,“贺延文,以貌取人,失之千里,可能解?背后道人是非,是对是错?”
庄先生拿着教案和戒尺走上讲坛,声音极淡,但面色却极其温和,蓉宝这样的好学生就一点都不怕他。
“你且先站着,答上我这几问了再坐下。”
小胖子一脸憋屈的起身,偏偏前头的蓉宝还扭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小胖子当即就忍不住了,大声嚷道:“先生,读书科举是我们男孩子的事,她一个女娃来干嘛?”
庄先生立刻冷了脸,“你若作此想,老夫教不了你。学堂会收一个女学生,入学时我讲的清清白白,你为何还要来此?既来了,为何又要做此等市井妇人之态,背后嚼弄口舌。”
“你贺家世代书香,家中定有姊妹姑嫂读书识字,你今日看轻赵蓉,又何尝不是看轻她们?”
小胖子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我姑姑才不像她一样来学堂读书呢!女子就该学《女诫》《女训》,方知检点礼仪。”
庄先生心里越气,面色就越平静,“你果真没有坠你父亲的名望,伶牙俐齿,诡言善辩。先生学问不及你,束修和拜师礼今日便会退还到贺家,你可再去寻个合心意的学堂念书。”
贺延文一脸倔强,“先生有错不改,我才不想在这里读书。”
蓉宝气的火冒三丈,先起身跟先生礼貌的问了一句,“先生,我有话讲。”
庄先生点头,蓉宝扭头怒瞪着他,“先生才没错,错的是你这种蠢人,我念书与你何干?又不花你一文钱,也不吃你一口饭,轮的到你说我的话坏?村口的长舌妇才在背后说人闲话呢!亏你还是个男人,简直丢脸!”
贺延文被她说的脸涨红一片,双眼欲喷火!
嘉宝也随之起身,像模像样的作揖,“先生,学生也有话说。”
庄先生亦点头。
嘉宝一本正经,“你读书多少余年?我跟蓉宝从三岁时开始念书,四岁背《大学》,五岁背《论语》,如今已经看完了《孟子》和《中庸》,也没见到那本书写过不准女子读书?圣人有言,有教无类,此中释义,你莫非没学过?若是不知而为,属于无心之过,若有有心而言,你便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他慢悠悠的补充,“蓉宝若能科举,那金榜上绝对没有你的名字。”
世上可不止一个女孩子,要是人人都读书科考,贺延文这种狂妄自大的人一定没有多大出息。
屋内的学生年纪最大的也才八岁,众人看着两人,眼里全是崇拜和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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