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得为自己愚蠢的行为负责，不是吗？

他既然要保护队友，牺牲自己，那就成全一下他甘愿赴死的大义吧。

秦执把牙刷干净，看着已经快不行了余白，目露冷色，从地上捡起一把枪，把那群鹬蚌相争之人，仅剩的几个全毙了。

帝王绿被一个土系异能者二次吞咽。

秦执不想去开膛破肚。

又不是真晶核。

郊区空地，现在成了百人乱葬岗，血腥味很快盖住炮火味，刺鼻，秦执自带净化功能，手在鼻前晃了晃，空气清新不少。

当一群人抢夺某个东西。

大多可能性下，最先死的都是强者。

秦执根本不需要出手，就已经清零了。

把其他车都给搜了遍，枪弹通通收进空间。

又把那群死人全身给摸了遍，摸出不少晶核，这里面至少有十个异能者，啧，真可惜。

最开始跟队，其实是想让余白他们扛扛子弹，心思不纯他承认，现在看来，全是废物。

准备上车，余光瞥见重伤的余白，想了想过去蹲下，盯着对方伤口，他问：“后悔吗？”

余白唇色惨白，额角冒汗，虚弱回答：“不后悔。”

秦执：“他们抛下你走了。”

余白：“是我，让，他们走……”

秦执：“值吗？”

余白说话已经很虚了，每说一句都要停顿一下，呼吸也逐步粗重：“我，我被咬，会变…异……不，拖累他们……”

或许这就是余白能成为男主的原因。

都说末世斩圣母，真到那天来临，谁不想活？没本事，就得背靠大山，人类幸存者需要一个强有力且富有善心的领导人。

如果人人都做反派。

个个为己，人类文明也将不复存在。

秦执理解不了他，但也确实敬佩，至少他做不到，除了小丧尸，他应该不会护任何人，谁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累赘，绊脚石，背后捅一刀的人。

所以他选择谁也不信。

余白可能属于那种被捅一刀，但能救下更多的人，也心甘情愿。

“那你就在这躺着吧。”

从口袋拿出一块电池，把胸前卡着的对讲机拿手里，换了电池，交给余白，说：“祝你好运。”

余白忍着痛挪开，躺在地面，静静等待死亡，秦执上车后离开，真就没再管他。

余白担心自己变异后没法控制，手摸向大腿圈带，拔出匕首，想对着头颅来一刀，烧的昏昏沉沉，手没力气，拔出来，也松开了。

伤口痛，高热持续不断，很快余白就受不了，晕了。

·

“还得是上面的装甲车，导航系统都瘫痪了，它能短距离定位，宝宝，去南…”拍拍坚硬的车身，满意，想当什么，中断话音，眼神倏地一厉，“地上城。”

余光瞥小傻子身上。

小丧尸正窝副驾，赤脚踩在坐垫。

太瘦了，哪怕蜷着看起来也瘦瘦小小，他那边没有门，但有个小窗户，原本用途是用来架枪，现在给他丢垃圾用，甩玉米外皮。

饿了几个月。

胃饿坏了。

现在胃好了。

除了睡觉，无时无刻不在吃。

秦执侧头，小丧尸啃的满嘴玉米，像小孩子吃饭一样，总得在脸上留下点饭粒作为证明，敛去眸底那些不善寒意，唇角微扬，他问：“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