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三
永陵国早朝
众臣集体弹劾妞大将军在职期间,多次挪用军饷,大肆修建花街酒肆。
其中花街的女妓与清倌多是从各地掠夺来的良家妇女与幼童。
妞大将军一听直接恼怒的抬脚踹向举报他的大臣。
“贼厮!敢诬陷你爷爷!”
成安帝斯文岚皱着眉头,看着底下的荒唐。
其实他早有耳闻,自己这位岳父作奸犯科,没少惹事,但大多数他都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睁一眼闭一眼。
然而今日这事儿都已挑明,这关怕是要难过了。
斯涵璃站在最前方,听着各大臣的举报,以及钮老头恼羞成怒的怒骂着。
心下感慨万千:“这难道就是二嫂常说的天助我也!”
“这自己已经准备就绪,马上要开始挑拨离间了!没想到这永陵国就自己内讧了!”
“难道真是那句话,运气来时,挡都挡不住!”
“哎呦!还真别说,自己这辈子就是命好!”
看着众臣一致咬住不放,最后成安帝只能下令:“妞大将军不得出府,等待查证!”
众臣这才肯罢休,散了朝。
中午成安帝留斯涵璃吃午膳。
可还没来得及上菜,得到消息的妞南云就跑来大闹了一通,那场面闹得别提多壮观了。
眼看着妞南云上去一口咬住成安帝斯文岚的手,顿时血都冒了出来。
斯涵璃上前单手一把掐住妞南云的脖子,使其因疼痛,不得不从嘴里吐出成安帝流血受伤的手。
可妞南云没想到的是,斯涵璃不仅没有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还用力一扭。
妞南云瞬间没了声息。睁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成安帝斯文岚一脸懵圈的状态,看着倒地没有了动静的妞南云。
这刚才还好好的闹着,怎么转眼人就没了声息了!
斯涵璃低着头,一脸平静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妞南云,渐渐眼里布满了冰冷。
看着斯涵璃越发阴沉的目光,使的成安帝斯文岚,感到浑身冰冷,忍不住的打着哆嗦。
“看来这孩子果然是为报仇雪恨来的!”
斯涵璃的目光从妞南云身上收回,抬起头来看着成安帝斯文岚,冷声问道:“父皇是准备要这个死人,还是要皇位?”
对于这个儿子,成安帝斯文岚这会儿心里是有些惧怕的。
还没等他回答,斯涵璃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这妞南云可以作、可以闹、可以恃宠而骄。但他们钮家万不该觉得,父皇的皇位,是他们钮家给父皇弄到手的!”
“一个只知道索取,却不知道付出的岳家,不是填不满的无底洞,而是无穷无尽的深渊!”
“儿臣知父皇很喜欢这个妞南云,可天下间,像他这样的人,有之无数!”
“儿臣还是那句话,父皇是要这个只会惹事,不知善后,还总是麻烦父皇亲自操劳的废物。”
“还是要这永陵江山永固的皇位!”
成安帝斯文岚愣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
看着目光凛冽的斯涵璃。
最终他还是选择,让自己的儿子去处理剩下的事。
看着斯涵璃像拖一只死狗似的,将妞南云拖走。
成安帝斯文岚的内心其实是矛盾不已的。
“他是很爱这位爱人的,为了他可以甘愿付出一切。”
“可随着时间长了,他却发现,这个爱人,早已不似从前,只会无尽的为自己母族索取。”
“看着这些年,自己爱人越发的蛮不讲理,还经常为自己母族所犯下的过错无理取闹。”
“当激情褪去,慢慢的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还爱不爱,这位曾经恨不得不能失去的爱人!”
斯涵璃将妞南云一路拖着,路过的百姓都品头论足的。
有些认出是太子斯涵璃后,马上转头去向自家大人禀报。
钮灵翎听身旁交好的小姐说见到太子斯涵璃殿下在楼下,她高兴的提起裙摆,跑到街上。
她看着太子殿下一路拖着个死人,心里感慨,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瞧瞧这股子狠劲儿!
可当她看清那个死人的面容时,惊吓过度的尖叫出来。打着哆嗦的身子受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还是身旁的丫鬟仆人愣神儿过后,最先反应过来。将自家小姐带走,送上马车,快速的向将军府驶去。
斯涵璃上了临璃城的城墙上。
守城将军是目露惊恐的看着,太子殿下拖着皇后娘娘的尸身上了城墙。
随行而来的大太监,对其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管。
斯涵璃将妞南云的尸身挂在了城墙上。
又抬头看向远方,这是他特意选的方位,朝向晋夏。
这时正午阳光明媚,也不知自己母妃有没有在皎月殿的院中品茶。
进城的百姓们,惊恐的看着城墙上挂着一个人,都纷纷猜测,这是哪位穷凶极恶的坏人。
随后镜悉宫发出一道旨意。
说是有敌国奸细,冒充永陵国皇后,现已被太子斯涵璃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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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吊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震慑别国!
当人们得知是皇后宁玉的尸身时,都自觉的选择闭上了嘴巴。
不管这皇后娘娘是真是假,这太子斯涵璃殿下都能下得去手,看来绝不是什么善茬!
各位大臣觉得,自己之前小看了这位新出现的小毛孩子!
看来有些事,得马上重新思量一番。
钮将军府
妞大将军知道妞南云被斯涵璃给弄死了,发怒的要去找其拼命。
但被钮南方给呵斥住了。
当钮南方在得知了,自己为钮家付出一切的弟弟,已经不在了,难过又悲切的指责自己的父亲。
“父亲!造成今日这种局面,难道不是您的过错吗?”
“这些年,要不是父亲您一次又一次的惹祸!”
“二弟也不会胡搅蛮缠的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保您,从而惹恼了陛下!”
“这才使得陛下厌弃了二弟,默许太子殿下今日的所作所为!”
“这才有了他今日如此凄惨的下场!”
“当年,若不是钮家将事情做的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