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人都成这样了，还要讲故事吗？

“那时候的他，也就是如今的天帝，为人冷漠，不苟言笑，我以为我给他十分好，便能融化这座坚冰……”

沐子萧轻咳一声，知道自己这样这么做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她并不想听这些情爱故事，而且这来龙去脉用脚指头都能推测一二。

沐子萧一把抓住了昆玉的手，止住她借用灵力去回忆的动作。

“你且与我说，你如今是昆玉，还是那九重天上的天后娘娘？”

昆玉愣住，回忆的水幕因她心中的震动而坚持不下，破碎了。她沉默了许久，哑声道：“我是昆玉。”说完，再也忍不住，默默流泪起来。

沐子萧轻抚昆玉的肩膀：“昆玉，你的故事我略知一二，但就算你讲述，也无人能与你感同身受。

你就算死了，烟消云散，并不能造成任何影响，只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说句狠心的话，多数人遭受痛苦和背叛后，以自虐的方式去了结自己，内心甚至有一丝期盼，期盼背叛你的人，辜负你的人会后悔会痛苦。

但事实上，就算是有那一时的痛苦和后悔，但那些情绪都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终究会消散在所有人的记忆里。老人总有新人代替，合心意的人人总有更合心意的人代替。你的痛苦只是属于你自己。”

昆玉怔怔的看着沐子萧，不得不说沐子萧说中了她心里隐晦的期盼，虽然她仇恨于天妃，仇恨于天帝，但她也期望着与她少时成为夫妇的天帝，会追悔莫及，因为她能感受到，那个人是对她有感情的。

可是……

“这世上是有真挚的感情，只不过太少，那概率在我这里接近于无，你何苦沉浸于接近于无得东西，说不好听话，让人后悔是被动技能，不一定会有。但让人痛苦可以是主动技能，只要用心办，就可以办得到。”

“我是想过复仇，可是我如今魂魄不全马上就要烟消云散了，如今九重天天帝的位置有我的一份功劳，我当然知道有多稳固……”

“所以，你愿不愿意听我的办法？”

沐子萧说完咬了一下舌头，内心有些嘲笑自己的行事做派，怎么越来越像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