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发饷!(2 / 2)

大明史上第一大帝 kk妹 3532 字 1个月前

"首段烽火,奢崇明之乱起,四川巡抚命丧其手,重启陷落,成都告急,幸得朱燮元以布政使之身,力挽狂澜,守城有功。

随后,王三善与朱燮元携手,汇聚残兵新将,共两万余人,历经三载寒暑,方平定此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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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时值天启三年末,朝堂风云变幻,魏忠贤势力崛起,内忧外患交织。"

"东南改土归流之议,朝堂之上争论不休,王三善率军深入叛军腹地,大方盘桓四十余日,终因粮尽退兵,途中遭遇伏击,王建中、秦民屏等将领血洒疆场,王三善亦悲壮殒命,令人扼腕。"

"奢崇明与安邦彦合流,再掀波澜,自天启四年绵延至崇祯三年,然此等浩劫,终因三人之力而化解——王三善、朱燮元、秦良玉,以皇恩浩荡之五十万两白银,巧妙布局,二十万两即收买川渝土司精锐,展现了大明对土司力量的极致驾驭。"

"狼兵、土兵、蛮兵、夷兵,各宣慰司、安抚司之武勇,历年征战,广西、贵州、四川,皆赖其力。

尤其是广西瑶僮众多,土民稀少,征调全赖土兵;贵州则武备薄弱,水西之兵不可或缺;四川川中兵弱,征讨皆调土司。

朝廷对土司之利用,近乎‘空手套白狼’,粮饷自备,皆因羁縻之策,印信之下,号召力非凡。"

"今朝皇帝慷慨解囊,五十万银币随王三善、秦良玉南下,秦良玉募兵两万,朱燮元再出奇策,征兵土司,一令既出,川中沸腾。

土司为银饷而竞相献媚,石柱白杆兵之威名,秦良玉之英姿,令不轨之徒望而却步。

川渝黔桂,女性英豪辈出,秦良玉练兵重庆,巾帼不让须眉。"

"细品王三善奏章,朱由校恍然,此局之成,非偶然也。"

归根结底,此乃金钱之症结。

白银,于东南之地犹如砒霜,毒害经济;然至西南之境,则化为瑰宝,稀缺难求。

江南水乡,近海而居,月港贸易昌盛,白银涌入,反致通货膨胀之困。

反观川渝黔桂,千年钱荒,犹如旱魃肆虐,未尝稍解。

自宋交子问世,钱荒稍有缓和,然纸币一旦失控,经济即陷深渊。

王三善,京中闻帝论银,心有所动,遂访久镇西南之布政使朱燮元。

据其所述,川渝之地,一两白银仅易铜钱四五百,铁钱七百,看似微薄,实则井盐一斤五文,粮一石四钱,物价低廉至极,钱贵物贱,京城购买力至此倍增,足见银荒之甚。

朱由校忆往昔,四川之地,屡为朝廷征兵,万历以降,土司亦领从戎。

览王三善奏章,奢安之乱之因,跃然纸上——生产滞后,劳力过剩,货币匮乏,市场难容,终致反叛。

此乃后世所谓“高失业率”之兆。

大明对北蒙互市,始于嘉靖;而南土司互市,则放任自流。

水西土司,轻易集众两万,应朝廷之召,虽终行悖逆,亦显南方土司势力之膨胀。

朱由校思忖,通货紧缩如高压锅蓄压,稍有触动即爆,王三善用银平乱,实为减压之举,未尝不可。

然念及辽东局势紧张,大明已力有不逮,再开缅甸或安南之战端,无异于添薪于火。

王三善之策,对土司宜抚不宜剿,朱由校深以为然,遂定计稳辽东,避两线作战之险。

“大明今朝,辽东已是重负,岂可再启战端?”

言罢,朱由校目视黄克瓒,语重心长,“王三善所为,正合朕意,东南土司之事,当以和为贵。”

语毕,合奏本,神色凝重,显见国事之重,不可等闲视之。

"陛下圣明,洞若观火。"王三善恭敬应和,双手作揖。

"今四川精锐尽遣辽东,若东南再生波澜,恐川军亦难安其心,战意阑珊。"

"诚然。"

朱由校轻叹,目光转向黄克瓒,语带急迫:"朕命童仲揆引川军归蜀之令,可已至辽东?"

"陛下,微臣此番正是为此而来。"

黄克瓒迅即回应,又呈上一本奏折,"辽东经略熊廷弼急奏,局势突变,恳请暂缓川军回援。"

"突变何在?"

朱由校闻言色变,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莫非辽沈已失?"

他昔日曾严惩御史,力挺熊廷弼,若此时辽沈有失,京城之势必陷被动。

"皇上宽心,孙巡抚于辽东屯田,报称辽沈民心渐稳,暂无失土之忧。"

黄克瓒连忙安抚,话锋一转,"变故在于开原、铁岭两地。"

"速速道来。"

朱由校挥手,示意太监取来奏折。

"自二月熊经略大败建奴,两白旗灰飞烟灭,贼首心生退意,竟欲将开原、铁岭等重镇拱手让于蒙古内喀尔喀部落。"

"内喀尔喀?"

朱由校眉头紧锁,急取舆图审视。

大明辽东防线,辽沈为核,北有开原、铁岭之突出,恰似利剑悬于敌喉。

此地北邻科尔沁,东接叶赫女真,西连内喀尔喀,战略地位不言而喻。

开原、铁岭,分别为叶赫、内喀尔喀互市之所,而科尔沁,则成为大明制衡蒙古之策的牺牲品。

"若建奴真将两地赠予内喀尔喀,彼等一旦接纳,大明与蒙古之战端,恐难避免。"

黄克瓒继续分析,"内喀尔喀背后,站着林丹汗,蒙古黄金家族之后裔,野心勃勃,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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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熊经略奏,宰赛获释后,建奴传递此意,内喀尔喀五部至今争执不下。"

黄克瓒见机进言,"熊经略恐引发内喀尔喀猜忌,故未轻举妄动。"

"此乃'麻杆打狼,两头畏'之局。"

朱由校放下奏折,摇头苦笑,"熊廷弼惧出兵引猜忌,内喀尔喀亦惧触怒大明。"

"昔日穆宗划定互市于铁岭,便是为制衡内喀尔喀。去年宰赛伏击建奴,便是因此。"

朱由校目光如炬,"令熊廷弼放手一搏,内喀尔喀不敢轻易接纳此等'大礼'。"

若内喀尔喀中有异心者,又当如何?"

黄克瓒追问。

"让他们明白,大明的意志,不可违抗。"

朱由校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闻及圣上之言,黄克瓒微露异色,沉吟道:“收复开原铁岭,亦如履薄冰,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辽东局势,非内喀尔喀与建奴可独论。”

朱由校轻摇玉手,召黄克瓒近至御案前,语重心长:“开原、铁岭,实则三面包围,西喀尔喀,北科尔沁,东逝叶赫,今叶赫已没于建奴,科尔沁与我大明素无和煦,且闻建奴首领联姻科尔沁,长此以往,恐生异心。”

“陛下莫非欲……”黄克瓒愕然抬头,话未尽。

“策反科尔沁?”

朱由校言简意赅,眸光闪烁。

“若使科尔沁与铁岭互市,是否可令其与内喀尔喀鹬蚌相争?”

朱由校眯眼一笑,计上心来。

黄克瓒捻须沉思,心中暗忖:“蒙古诸部纷扰,或有此效。

昔年大明强盛,戚李二将镇守,四方,今则不同,辽东烽火连天,兵力不济,恐二者反成盟友。”

一番剖析后,黄克瓒道出忧虑:“然则,此举或有损我大明威仪。”

朱由校淡然一笑,深知黄克瓒所虑:“国之大者,不在一时之荣辱,而在长远之计。

前汉有围困之危,李唐亦曾渭水盟誓,待国力充盈,自可重振雄风,如汉武帝逐鹿大漠,唐太宗令突厥献舞。”

言毕,朱由校目光如炬,望向远方,似已预见未来之辉煌:“饭需一口口吃,当下之急,乃除建奴之患,待时机成熟,再图蒙古不迟。”

然而,"然而"二字道尽转折。

皇帝之言,权宜之计,实乃伏兵待后发。黄克瓒心中却难免五味杂陈,犹如吞下了黄连,苦不堪言。

方才一战,建奴两白旗灰飞烟灭,全胜之姿犹在,转瞬却需敛锋藏锐,转为守势,实难平心中那股豪情壮志。

"五年之期,或许更短。"

朱由校慧眼如炬,洞悉黄克瓒之郁,指尖轻叩地图,仿佛已见未来图景。

"朕誓将向蒙古诸部宣告,大明,依旧是他们仰望而不可及的巍峨巨擘!"

"昔日大明之恩赐,他日朕必加倍索回,让四方知我大明威严未减!"

"臣,心领神会。"

黄克瓒目光紧随皇帝指尖所至,那处地图之上,赫然标注着——大宁卫,三字跃然纸上,仿佛已预示着大明复兴的曙光。

他躬身行礼,心中激荡,誓与君王共赴这场复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