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之变后,于谦率军抵御外侮,其麾下备倭军正是由此扬帆出征,威震四方。
万历盛世,戚继光于此操练水师,万历援朝等战役的壮丽篇章亦由此开篇。
水城布局独特,南宽北窄,宛若天成之不规则矩形,水门、防浪堤、平浪台、码头、灯塔、城墙、敌台、炮台、护城河等防御设施一应俱全,尽显军事要塞之风采。
昔日,沈有容乃蓬莱水师之佼佼者,而今却立于水门之上,面对空港,心生疑惑,不禁仰天长问:“吾之水师巨舰,安在哉?”其声悲壮,令人动容。
“将军勿急,船只皆被辽东转运使杨嗣昌暂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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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卫参将李雄,沈将军旧部,无奈答曰。天津、登莱水师整合,李雄奉命调兵至此,不期而遇沈将军之“质问”。
“陛下旨意,天津撤卫设府,水师归一,归天津知府袁可立统辖。”
李雄详述缘由,面对沈将军质疑的目光,苦笑不已。
武将失舰,实属罕见,李雄只得苦笑解释:“袁知府为解辽东之急,暂借船只转运粮草,并探水路。”
“借?何时归还?”沈将军眉头紧锁,一脸不信。
“此事……辽东转运司已备银两两万作为抵押,待其自有船只,即当归还。”
李雄讪笑,心中暗道:“文官借物,何时还过?”
沈将军闻言,怒目而视:“两万银,换我大半水师?”
然念及袁知府乃未来上司,只得隐忍不发,眼神中仍不失鄙夷。
“皆是天命难违。”
李雄尴尬解释,面颊微红,知此举确有不妥。
“况且,朝廷已拨银两,购置新舰,以补空缺。”
如此,一段关于船只借还的轶事,在蓬莱水城的历史长河中,添上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咦?"
沈有容闻言,面露讶异之色,他多年苦求银两以购新战舰,竟至今日方有转机。
遥想当年大明水师鼎盛,对海寇多以征伐为主,怀柔为辅。
然而时过境迁,去年他竟亲自涉足招安袁八老之事,究其根源,乃是福建水师战舰残破不堪,难以再战。
"拨款几何?"沈有容急问。
"袁知府慷慨解囊,五万两白银已至。加之宫中特使接管长芦盐场,于天津兴办官盐,月有盈余,分润于我军。"
李雄答道,随即补充道,"目前总计,可用之银七万两整。"
李雄眨动慧眼,望着沈有容:"长芦盐场,内廷与天津府共治,月入多少,实难预料。
但去年十一月得七千,腊月更添一万三千,颇为可观。"
"本月呢?"
"尚未至。"
李雄摊手,略显无奈,"惯例乃次月五日于天津水师衙门领取。"
沈有容颔首,心中稍安。
战舰外借,虽难速回,但月有银入,终归是好兆头。
"动身吧,往天津卫一行,会会袁知府。"沈有容下令,语气坚定。
"遵命!"李雄拱手,随即挥手示意备马。
与此同时,袁可立于新府之中,于王承恩凌厉目光下,正教朱由检诵读经典。"
仲尼有云:君子中庸,小人反是。
中庸之道,在于适时而中;小人则肆无忌惮。
"朱由检背书声起,袁可立捋须微笑,而王承恩则紧咬牙关,心中暗忖,此老莫非在苛待幼主?
九龄之君,虽随孙师识字,但骤然背书,实乃苛求。
背不出尚需受罚,手板之痛,历历在目。
半篇既毕,袁可立温言:"善哉,殿下今日之功已足。"
朱由检闻言,紧绷小脸终展笑颜,躬身致谢:"多谢先生。"
待王承恩携朱由检离去,袁可立眉头紧锁。
皇帝密信仅字字千钧:"若朕无嗣,信王继位,二龙隐遁,小龙躁急,望卿辅之。"
袁可立深知,变法成败,储君至关重要。
历朝变法,无不与储君息息相关。
商鞅变法之所以能成且续,皆因秦孝公、惠文王鼎力支持;而宋朝变法,屡遭储君更迭之困,终至失败。
天启之意,若有不测,即令朱由检登基,由他辅佐,续行变法。
然观朱由检近日言行,袁可立对其能否胜任储君,心存疑虑。
变法之路,需沉稳持重,非急躁之人可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