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
不知过了多久,曹昂才放下公函,在众人复杂注视下,面露感慨的讲了句,直到此刻曹昂才突然明白,为何曹操每逢大战在即,都会将后方交给荀彧,还会给予很重的权力,这后方有没有人坐镇,当真是不一样的。
这也让曹昂总算清楚,为何在他知晓的一些事,曹操对荀彧会如此复杂,可以这样说,曹魏是靠曹操打拼的,但在打拼期间,这根基一直是荀彧在守的,这一对搭档是缺了谁都不行啊!
当然这不是在否认其他文武的功绩。
他们也都立下了功勋。
但是这不一样!
“都看看吧。”
想到这里,曹昂将手中公函,递给阎象他们,“在我等奋战于前线时,满君他们在南阳、汝南等地,所面临的压力与凶险,可一点都不比我等要少啊。”
“此番我军伐荆一役,将无需再为钱粮所忧,即便是打到明年,我军也能从容不迫的应对。”
听到这话,众人就知一点,南阳、汝南等地在过去出大状况了,不然自家公子断不会讲这种话。
阎象、娄圭、繁钦、于禁一行站在原地露出各异思绪,曹铄见状,遂上前接过那封公函,可看了一眼,曹铄就脸色大变。
“大兄!宛县城竟然发生叛乱了?!”
只此一句,就叫阎象一行围了上来。
“自公子领兵离宛以来,宛县就出现流言蜚语,对伐荆一役忧心者众多,这与公子在战前猜想的一样。”
娄圭伸手夺过那公函,便当众读了起来,此刻众人的心思,全都在宛县城叛乱上,尽管透过曹昂所讲,他们知晓南阳等地无忧,但他们想知晓在这前后,南阳等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从他们随军伐荆以来,这心思与注意全聚焦在前线战场。
“而自公子领兵攻打新野,命于禁率部留驻育阳,以隔绝我军与前线,这期间卑下等知晓前线战况,然南阳诸地各族不知,为此导致流言蜚语加剧,我军在前线失利的消息,就如雨后春笋般遍地传开。”
“甚至在这期间,有迁至宛县的汝南诸族,在暗地里派人将消息传回汝南,致使汝南多地局势动荡!”
“可恶!!”
听娄圭讲到这里,曹铄紧攥双拳,厉声道:“当初就不该大费周折的将他们迁去南阳,就应该全都给杀了!!”
娄圭一行神情各异的看了眼曹铄。
但他们却没有多说别的。
这件事真要做了,恐伐荆之战就打不了了。
毕竟在战乱下清除,跟在战后杀戮,这是两个概念。
当初曹操在兖州时,不过是将咒骂他的边让杀了,就险些叫整个兖州丢掉,这背后的关系,是今下的曹铄不明白的。
曹昂若在此事上效仿其父,那就等于将心向曹氏,或者还在下决心的诸族,直接推到了对立面,这种蠢事曹昂可不会做。
即便是要杀这些人,也要站在大义上去杀,要叫更多的人知晓,这些人的死,全都是咎由自取的才行。
“……而在镇南将军府,南阳及汝南太守府,掌握大量罪证,调集大军以清剿这些扰乱秩序,蛊惑人心之辈期间,各地频有战果传回宛县之际。”
娄圭继续读道:“迁至宛县城定居的汝南、庐江、九江三郡诸族,与一些蛰伏许久的魑魅魍魉暗中勾结,妄图想集结府内豢养的死士家丁,对南阳郡治展开攻势,继而想趁乱夺占宛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