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真等到需要时才想起来,那什么都晚了。
“主公,前面有一隐士邀您去饮酒。”
从麾下得到消息的典韦,骑马朝曹操走来,微微低首禀明。
“谁?”
曹操眉头微挑,心底有些诧异,他此次来南阳是隐姓埋名的,即便在博望坡真有隐士,谁会邀行商饮酒呢?
“此人自号水镜。”
典韦想了想,对曹操道。
“谁?!”
曹操脸色微变,惊诧的看向典韦,“司马德操?!”
此人是谁?
典韦听后却生出疑惑。
反倒是郭嘉、许褚听到后,脸上都流露出各异神色。
“他怎会在博望?”
郭嘉皱眉道。
“总不会是为了卧龙书院吧?”
曹操想到什么,看向郭嘉道。
“有这种可能。”
郭嘉点头道:“南阳的大儒名士不少,许慈、朱野他们被公子请到卧龙书院,此事都传到许都了,若这些人写信诚邀,必然会有大批人愿来南阳的,只是德操公来南阳,这属实是有些惊人。”
“去了,不就知道了。”
曹操嘴角微微上扬,言语间带着骄傲道:“真是为卧龙书院而来,这也不免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讲到这里,曹操骑马前行。
郭嘉露出无奈笑意。
“父亲!您又要跑哪儿去!!”
恰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郭嘉循声看去,就见曹彰探出脑袋,瞪大眼睛对离去的曹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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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待着!”
曹操勒马回首,对曹彰瞪眼道:“敢不听话,仔细你的皮!”
“哼~”
曹彰听曹操这样讲,哼了一声就缩了回去。
这父子俩。
郭嘉笑着摇摇头,随即骑马去追曹操,能见司马徽一面,这对郭嘉还是有吸引的,毕竟此公之名遍传天下。
司马徽精通奇门、经学,尤其是在古文经学方面,有着独树一帜的见解,得无数大儒名士,乃至万千读书人敬仰。
对这个人,曹操不止一次想招揽到自己麾下,奈何曹操麾下汝颍籍的谋士,不少向司马徽写信,都没有能促成此事。
这可谓是曹操的遗憾。
“许都行商,丁操,见过水镜先生。”
郭嘉惊诧的看着曹操,可随即便恢复常态,只是心里却暗生唏嘘,看来自家主公还挺记仇的。
与司马徽在博望坡相遇,都不愿表明身份。
“先生当不得,某就是一乡野村夫罢了。”
在曹操的注视下,席地而坐的司马徽,笑着摆摆手道:“今日赶来博望,见到此地情不自禁,故而在此饮酒,恰好遇到几位,这说起来也算是缘分,不知可愿与某在此畅饮几觞?”
“如此甚好。”
曹操也不客气,笑着对司马徽道,随即便撩袍坐了下来,如此随性,让司马徽身后的书童生出诧异。
此人既是行商,就该知晓自家先生之名啊。
为何他却丝毫不怵不怕?
‘这曹孟德,还真是够率性啊。’反倒是司马徽,看着眼前的曹操,心底生出唏嘘,这还真是够凑巧的,他为卧龙书院赶来南阳,却不想在这博望,居然还碰到了曹操,这可真是时也命也!
说起卧龙书院,自许慈、朱野他们入驻后,就在曹昂的建议下,开始广发英雄帖,诚邀各地大儒名士来宛,不管是丰厚的待遇,亦或是治学理念,卧龙书院都是超前的,关键是卧龙书院被曹昂定为南阳的官学,这让一些人收到邀请后,那心底就起了想法了。
当今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纷争不休,对于多数读书人而言,特别是大儒名士,他们不想参与其中,只想安静的进修钻研,可想法虽好,但现实很残酷,没有谁能真正避开这些,去过隐姓埋名的生活,毕竟有太多不方便了。
所以对很多读书人,尤其是大儒名士,最想做的就是远离纷乱地域,到相对安稳的地方去生活。
曹昂赶在刘表之前,设卧龙书院,定为南阳官学,就是要提前截胡避难荆州的众多读书人,还有大儒名士,眼下这种趋势渐渐起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