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没想到夜千重会这么说,整个人愣在原地,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夜大哥,你……你真的要丢下我吗?”
夜千重已经尽量克制了,可是想到自己被这个女人欺瞒和玩弄于鼓掌,他对她真是生不出半点怜惜来。
要不是傅皎皎让他稍安勿躁,他只怕这会儿就已经跟他摊牌了。
“郡主什么都有,可我只有你啊,她想嫁人,就连皇上都可以嫁,而我不行。”
夜千重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不是也被这样混账的话给迷惑了,那样可真是该死。
“她什么都有,是她的错了?”夜千重反问。
“一个人无法改变出身,这样的话同样适用于出身富贵,备受宠爱的人,她什么都有,就必须要向什么都没有的人退让吗?何来这样的道理?”
夜千重一字一句,反复的敲打着阿喜的心。
她眸子泛红,恨意渐生,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阿喜,她不欠你的,欠你的人是我,不过事到如今,我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阿喜看着意味深长地夜千重,心中大骇,“你……你怎么这样说?”
夜千重唇角荡起一抹冷笑,却什么都没说,让阿喜的心中的不安更盛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阿喜真的有些慌了。
事情再一次的脱离她的掌控。
最重要的是,她的催眠也不管用了。
再这样下去,夜千重迟早会娶傅皎皎的,到时候她就是个笑话,这一切都白费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一定得是胜利者。
……
一连几日,夜千重都没有见阿喜,哪怕她还住在将军府里,但是夜千重已经提前复职,每天都在军营里,早出晚归,像是在躲着阿喜似的。
府里的人虽然不会拜高踩低,可是因为一开始就不喜欢阿喜,所以在阿喜被冷落后,就更不待见她了。
不过该给的饭菜,该做的差事还在干着。
阿喜这里自然在琢磨着破局之法,不过她觉得自己人在将军府,那就有希望。
有她在,傅皎皎就不可能嫁过来。
哪怕真的到最后,她不能得到夜千重,她也要做夜千重心里的一根刺。
傅皎皎这阵子倒是没有什么烦心事儿,邹慕清成亲了,珊瑚和邹仲柏以及女儿回去了。
经此一事,她更要提醒族人们,不要误入迷途,哪怕已经融入了厉朝生活的那些人们,也不能乱来。
家里的哥哥们怕傅皎皎闷,变着法的让她开心。
傅皎皎其实也没有像他们想的那么失落,即便真的跟夜千重不能走到最后,她为了这段感情努力过,那也只能说天意弄人。
她没什么可后悔的,该后悔的人也不该是她。
所以,她这阵子吃的香,睡得好,不过也偶尔会因为等待事情的答案而陷入深思。
“郡主,郡主,宫里来人了。”
傅皎皎一听,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