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丫头,你虽为一介女儿身,但骨子里却毕竟流淌着夏氏血脉,今日你若就这么不吭不响的站错了队,可有想过你外公又会是何感受么?”
金宏远冲着少女转过身去的背影沉声开口。
而夏初在略一思忖后,立马也转变了之前古板而又生硬的态度,忙不迭地随声附和道:“是啊孩子,一家人又哪有隔夜的仇?就是你再有多想不开,终究也是姓夏呀。听外公的话,趁早和那小子撇清关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外公在此向你保证,此前你没能得到的一切,夏氏一族都将会加倍补偿给你,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外公。”
“行啦行啦,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就别跟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好吧!打从我师父被你们合谋害死后,人家女儿就已改姓为佟,按说这一家人的确是不该有什么隔夜仇,但此仇却不共戴天,就是你们说破大天去,也化解不了一个女儿对父亲跟母亲的思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从前种下的恶因,来日必定会有果报临头。”
少年很不耐烦地出声打断,直接把对方借题发挥的念头彻底掐灭。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要还是没羞没臊的搬出自家家事没完没了,那可就意图太过明显与刻意了。
眼见投机不成,金宏远顿时勃然大怒,“哼!好你个牙尖嘴利、目无尊长的贼小子,老夫可是忍你很久了,若非顾念在萱丫头的情分上,你还真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语罢,横臂虚空一抓,便只见一柄丈许长、尺许宽的巨剑被其握在手上,剑刃上不见锋锐,厚重的剑体上却是流淌着淡淡青芒,若隐若现。
赫然正是昆仑仙宗镇宗之宝、上品仙剑——天痕!
前文书提到过,金宏远替宗门保管这件镇宗之宝已有很多年,始终都是贴身保管,人与剑从不分离,当下他能祭出此剑,倒也并不稀奇。
“呦呵,这不是昆仑至宝天痕剑嘛,据说此剑一出,连天穹都要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看来你这老东西今日是打算凭此剑来‘说服’众群雄不要轻举妄动喽?”
少年不避不退,直面金宏远的吹胡子瞪眼,那副趾高气昂的藐视口吻及神态,简直是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
金宏远森然一笑,笑的有些随性,但却更像是怒极反笑,“小子!有道是阎王劝不住该死的鬼!既然你非要处处带头同本宗为敌,也就怪不得老夫依仗这柄天痕剑以大欺小啦。”
“好说好说!不就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嘛!像此等卑鄙无耻下流的不正之风本就是你们平素里的为人处世之道,今日也不过就是卸去伪装、回归自我罢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在你我动手之前,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门路让开,不然等你我决出生死之时,只怕藏匿于殿内的机缘和宝贝早已被昆仑、北冥两派子弟掏空挖净,届时,岂不让众群雄傻傻地白等一场空?”
少年冲其挑了挑眉毛,一语道破对方的老谋深算,直叫金宏远暗自感叹不已,“哎!看来自家孙儿能输给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欺世狂徒,还真是输的一点都不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