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还向其挑了挑眉毛,仿佛是在传递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暗示。
云起山稍一过脑,似乎就已将这暗示中的深意了然于胸,跟着又同冯、曹二位互换个眼神,便径自来到赵天一和南宫博近前屈膝下跪,抱拳说道:“云家族长‘云起山’拜见国师与侯爷。此后,云某及云家子弟也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万望国师与侯爷网开一面,就赦免了云家不孝子孙的罪责吧。”
“是啊,还恳请国师与侯爷就赦免了曹家不孝子孙的罪责吧。”
“是啊,还恳请国师与侯爷就赦免了冯家不孝子孙的罪责吧。”
紧随其后,曹轩和冯迁也快走几步跟从,再次面向赵天一和南宫博跪了下去。
只不过,这突如其来的请罪却不禁是把后者二位都给造一愣。
赵天一目露狐疑的看了南宫博一眼,却发现南宫博也同样是浑然不知的在那儿摇着头,随即沉吟了片刻,才试着询问身前这三人,“不知你们的晚辈后生又究竟有何罪责?”
仨人一听,心中立时泛起同一片疑云。
莫非,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成?
还是说……他们各自所提到的后辈这会儿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一念及此,仨人面庞上的神情无不稍显凝重起来。
那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果连最后希望都已不复存在,即便让他们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
云起山把心一横,郑重道:“禀国师!我等的晚辈正是逍遥宗少宗主‘云不凡’,轮回宗少宗主‘曹严华’,以及流云宗少宗主‘冯西南’。这三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孙也参与了皇城兵变,只可惜在我等得知消息后,已然来不及阻止。按说此乃谋逆之罪,就是活剐了他们都不足为过,可是现如今,他们的生死却是关乎着我等三族的未来,还望国师法外开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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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同冯、曹二位纷纷一头叩在地上,静待回音。
而直到此刻,赵天一才总算从迷惘中回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自打皇城兵变过后,诸多后续事宜接踵而至,又要安抚民心、整军肃纪,又要赏罚分明、勒令朝野,再就是城中隐藏更深的余党余孽也要一并清除干净,根本无暇再去分心其他,若非当下云起山提及到此事,还真就差点被他淡忘。
当日,除了那三位少宗主以外,好像还有十数万三宗子弟也跟着一起不知所踪了吧?
这样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居然连他这位当朝国师都被瞒得死死的,这是想要私藏下来日后造反不成?
他以一种‘岂有此理’的审视目光看向假装没事人一样的赵山河与杨洛,越看越是胸腔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就在这如狼似虎的眼神逼问下,杨洛略一思忖,便当先开口就招了,“启禀国师、侯爷,目前这三位少宗主及三宗子弟正在一处遍地机缘的洞天福地进行历练,此乃四殿下的意思,草民斗胆猜测,四殿下也是希望能为朝廷未来培养一批所向披靡的忠勇之士吧。”
“不错!这正是本殿下的初衷!”
赵山河好整以暇的顺坡下驴,表面上虽是无比严肃的附和着,但心下里却把某人恨得牙直痒痒,“他娘的!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无耻又无赖呀,每次到了穷图匕见的时候,都会第一个想到把本殿下推出来背锅,难道说……你这家伙就一点也不觉得心中有愧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