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赵山河这张王牌,当地府衙的官老爷自是不敢违抗皇命,直接便命人将那爷仨从大狱里给放了出来。
当得见是杨洛与赵山河这两个熟人将其保释出狱,原本心性还算坚毅的白玲儿也不禁是将委屈化作泪水,稀里哗啦的哭了好一通。
后又经由她爷仨如实将此中蒙冤细节娓娓道来,这才让得杨洛跟赵山河尽知一切。
数月前,白若海领着孙子孙女怒气冲冲的重返家门,着实是把当代家主‘白守山’给吓得心惊肉跳。
本来,白若海也未曾想过要废除白守山这个家主之位,只因一时在气头上,说了几句重话,却不想因此而让白守山生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歹意,当晚摆下一桌鸿门宴,将他们爷仨迷翻并软禁起来。
但如此一来,自然免不了在府中上下传出各种不好听的流言蜚语。
毕竟若从族谱而论,白守山也要称呼白若海一声大伯,况且,白若海还是上任家主,如今要就这么被当代家主私自扣押并软禁,于情于理都实难服众。
换而言之,若想将白若海长期软禁在府里,恐也绝非长久之计。
是以,为了尽快摆脱这一窘境,白守山才谋划出‘瞒天过海’的惊天骗局,不惜以重金买通府衙,坐实了爷孙三人的虚假身份,将其押下大狱,等候当朝法度严惩。
不过,即便是受到当朝法度严惩,他爷孙三人也总归是罪不至死。
故而,为了让他们永远都无法重见天日,白守山还以重金买通了狱卒,欲要在大狱里将其灭口,若非被杨洛早有安排,下令让留守在当地洛河塘的兄弟们活动关系,务必要保住这爷仨的性命,只怕这会儿早已是三具尸首了吧。
“他娘的!你这个当地父母官又是怎么当的?要不是本皇子赶来及时,岂不又要酿成一桩冤假错案!”
府衙后院,一间书房里。
在听完白若海爷仨的一番诉苦后,赵山河猛地一拍桌案,戳指冲着那位跪在地上的官老爷就是一通破口大骂,把那官老爷吓得是浑身瑟瑟发抖,亡魂皆冒,一个劲儿的在那儿磕头认错。
“四皇子息怒,四皇子还请息怒,且容下官作以补充,届时您再定下官的罪也不迟啊。”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你若胆敢再有半分欺瞒,本皇子立刻就送你上路。”
赵山河被气得是浑身发抖,那双虎目满是肃杀之意,就仿佛在俯瞰着即将问斩的罪臣一般。
那官老爷也不敢抬头,就那么卑躬屈膝地窝在地上回话,“禀四皇子,本朝各方官吏素来以善待百姓为职责所在,若下官无此德行,又岂会被朝廷任命为江夏一地的父母官,只是这里边……实在是有着说不出的难言之隐呐。”
语声顿了顿,继而又将这说不出的难言之隐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