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沉吟了片刻,突然不耐烦的一摆手,道:“算了算了,也不为难你俩,有些事等我日后亲自去问问山河,早晚都会知道,现下……咱们且继续!”
当听到最后,花海棠和夏侯海原本都已放轻松的表情顿时一僵。
二人是真恨不得立马联起手来,狠狠教训一顿这么个看似人五人六、实则道貌岸然的贼小子,奈何对方却又身份使然,有四皇子送出的身份令牌在手,纵是他二人有什么不满情绪,也都只能是先忍着。
便听杨洛接着又向他二人发问,“数月前引匪入城,莫非也是山河的安排?还有那个陆云涛,当初陈寒月又为何要将他也编排成局中人引我入瓮呢?”
闻言,花海棠和夏侯海对视一眼,一时间好似都有些无言以对。
紧接着,还是花海棠鼓足勇气给出了答复,“数月前的城中匪患是由我一手安排的,与海哥无关。至于那个陆云涛,当时也只是奉命行事,但却没想到你会一怒冲冠为红颜,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自然也就成了送你上法场的理由。”
“哦?那你安排匪患入城的理由又是什么?”杨洛试图顺着这条藤摸出一个熟透的大瓜。
花海棠对此沉默了许久,方才终是一咬银牙,将一段不堪往事如实奉告。
在她想来,与其就这么被问下去,还莫不如争取个主动,或许还能获得对方的宽恕和谅解也说不定。
毕竟引匪入城,实属不该,纵有怎样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也都是讲不通道理的。
数年前,她之所以被师父下嫁给夏侯海为妾,除了是一笔利益交易之外,其实也是对其施以惩罚,只不过外人根本无从得知此中原由罢了。
追根溯源,还要从其俗世中的家人说起。
她的父亲本在一地府衙为官,平日里虽也公务繁忙,却很顾家,只要一忙完手头上的分内之事,便会返回家中去陪伴发妻。
可就在这一日,竟传来一噩耗。
有一街坊郎中悄悄跑到府衙向其告知,最近她那结发妻子已患上一种不治之症,若能尽早寻觅到良医对症下药,或可保住性命也不好说。
在得知这一噩耗后,花海棠的父亲自是痛心疾首,且又焦急万分,当即立马放下手中所有公务去托关系、找门路。
许是上苍庇佑,还真就让其在市井民间挖出一位隐世良医,随后也就将这位隐世良医给请回了家。
经确诊,其发妻确实是患上一种极为罕见的绝症。
但这所谓的绝症,也只是针对平民百姓而言,若能在修真界求得一株仙草下药,兴许这病也未必就没得治!
花海棠的父亲在听闻后,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身在远方修行的女儿,并通过传音玉简将这一消息传了过去。
而花海棠在收到消息后连犹豫都没犹豫,当晚便潜入师父的藏宝阁,偷走一株年份已达千年以上的血参,连夜返家给母亲治病。
却不成想,终究还是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