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杨洛有些气急败坏的问着夏木靑。
而夏木靑却是再度陷入沉默,就好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眼下这个时候,杨洛虽是感到心里很不爽,倒也无可奈何。
人家都已经认怂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着呢?
况且,连一向强势的常云龙都没把人家怎么着,他又能有什么辙呢!
“夏木靑,你勾结邪魔外道,妄图残害同门,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也不用心存侥幸!”
到头来,他也只能是先给这家伙扣上一顶不好往下摘的大帽子再说。
“杨洛,你看那又是什么?”
赵山河眼尖,似是发现了什么,抬手指向夏木靑身后。
在那里,居然留下了两个木偶人。
随后,方子墨抬手一抓,便将那两个木偶人隔空摄了过来,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道:“这上面应是被施以过‘李代桃僵’之术法,难怪方才我就觉着有点别扭,那夏安和夏夜二人的行为举止看起来怎么有点古怪,原来如此。”
“夏木靑!他二人现又在何处?”
这时,常云龙在清理完邪物大军后已然归来,他的语气虽很平和,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莫名压迫感。
饶是夏木靑再怎么滚刀肉,可在这位云龙堂主面前,似也不敢造次,当即立马规规矩矩地回道:“禀云龙堂主,我不知道。”
这可就是表面上规矩,背地里不安分了。
如果说连他都不知晓夏安和夏夜二人此时现在何处,恐怕也就没人会知道了吧。
而事实上,这也正是他们给己方留下的一条后路。
若此番行动一旦失败,只要夏木靑未被当场格杀,那么等回到宗门以后,就可以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夏安和夏夜二人身上,这样一来,即使是掌教问责下来,最起码还尚有回旋余地。
尽管这是在当时做出的最坏打算,不过现下看来,却是多么地明智。
这会儿常云龙都已亲自问话,自然也就没杨洛等人什么事儿了。
突然,杨洛只感觉衣角被人扯了扯,偏头一看,正是蛇小宝在向他使眼色。
他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暗示。
旋即,他便是不动声色的来到孟思思身前,半真半假的开始哀嚎起来,“哎呀呀呀,孟姐啊孟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爱冲动呢?黑三哥并没有死啊,你又何苦来去自寻短见呢?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大魔头么?你为他而死,真的就值得嘛!”
哭到动情处,还在肖剑身上拳打脚踢的发泄一通。
而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中,倒是很容易引起悲痛与伤感的共鸣。
不过,蛇小宝却是发现,原本挂在肖剑腰间上的一个紫色小葫芦竟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他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偷瞄了眼二叔常云龙,恍惚间,似乎刚好看到常云龙正在冲着某人微笑,这不禁是让得他的小心肝扑腾扑腾又是一阵乱跳。
本以为某人很快就会被揭穿,可直到最后也没等来什么动静。
很显然,他二叔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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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象城城主府。
三艘飞行梭从远方天际疾驰而来。
夏侯海早已接到消息,此时正同夏冬、方坤、佟大成、石勇等一众人落脚在一方空地上,迎接本宗弟子的凯旋而归。
虽说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大场面,但在场有些人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尤其当属夏冬,目光深邃,神情肃穆,原本还算挺健朗的身子骨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有些心绪不宁。
其实,夏侯海也是多少知情的。
昨天夜里,他的这位东叔就已找过他,并向其告知夏木靑这回可能是闯下大祸,等回到宗门以后,甚至都有可能会牵连到整个夏氏一族。
此外,还让他这个象城城主往后也务必要低调行事,不管遇到什么委屈都要能忍则忍,等过了这段紧要时期再说。
当时他也没敢多问,但心里面却很有数,能让他这位东叔都如此在意的事,想来必定是非同小可。
很快,那三艘飞行梭便已来到城主府上空,常云龙一手一个拎着两人,从其中一艘飞行梭上跃下。
旋即,那两人便被常云龙狠狠地掼在地上,可不正是夏木靑和金石。
当看清这二人乃是昆仑四杰中的两位时,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是感到一阵头大。
倒不是因为这二位的身份如何如何,实在是这二位的胆子未免太大,居然不识时务的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常云龙又是什么人?
连掌教仲天羽都要礼让三分的心腹,夏木靑和金石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去招惹他?
姑且不论究竟是因为何事,既然常云龙都已参与进来,那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决计是没那么好收场了。
“夏木靑!金石!你二人身为昆仑子弟,竟在私底下结党营私,勾结‘外族’,且一而再的残害同门,现下可认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