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郑国公的奏报,算算时间,应该就快到了啊。”
任亨泰早就吃完了,此时正在用清水漱口,听到太子问话连忙用袖子遮挡着将水吐出去,这才开口回答:“之前的速度推断,的确是今日到。”
“哦,那就在等等,省着咱舅舅在折腾了。”朱雄英伸了一个懒腰。
河南道的事情虽然还没结束,但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几个疑点,受灾的百姓也被安置了,朱雄英也就不想久留了。
朱雄英所做的是一个亭子,原本是为了送别和迎接的人准备的,朱雄英静静的望着一望无尽的平原,回想着之前在应天看到过的河南的税赋。
作为产粮大省,河南的地位很重要同时也很尴尬,谷贱伤农,谷贵伤民两者无解,所以河南从来都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河南的百姓每日里都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一年的辛劳或许不如在应天码头的力工挣得多。
但是遵循多子多福的原则,河南道如今也算是大明的人口排名前几的道了,也因此河南有许多流民,他们是被迫流浪的,没有办法田地就这么多,家里不够分,最小的儿子成年之后就要去外面闯荡。
对于朝廷来说,流民是不稳定的因素,但是一味的将人按在原地,没有地种也是不行的,最起码要找些生计出来。
“解缙,告诉河南布政使司,查查其境内有多少流民!”
解缙刚刚咽下汤汁,一脸疑惑的抬头,实在是不明白殿下是如何想到流民这件事情上的。
哒!哒!哒!
没等解缙回话,管道上就传来了一众马蹄的声音。
原本吃完饭三三两两休整的锦衣卫和幼军此时立马反应过来,快速的集结再来朱雄英的周围,将朱雄英团团围住。
亭子中,朱雄英遥遥望去,就看到一个郑字旗在风中飘扬。
转眼间队伍已经到了近前,一骑越众人而出直接来到了朱雄英的面前。
常茂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奉圣上命令来迟,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朱雄英眼中浮现了无奈之色,自从朱雄英逐渐得势,常茂带领下的常家就越发的低调,一举一动比那些老学究还讲究,生怕出些什么事情让人抓住了把柄。
跟远在陕西的梁国公蓝玉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肆意张扬、豪迈嚣张,另外一个深藏若虚、不卑不亢。
不过这也是他们的特质,也是改变不了的,就像是用兵方面,蓝玉在战阵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