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城,离开了繁华的都市,路上行人见少,下得马车,安羽汐扶着沈凌薇与秦欣悦下了马车,朝路边的小山上而去。秦欣悦与来寿想要跟随,安羽汐摆了摆手,拉着沈凌薇向山苞中走去,此时已将到十月,北方天气寒冷,一阵风吹过来,沈凌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安羽汐打开包裹,拿出秦欣悦为她准备的大貂,给她披在香肩上,两人边走边聊,沈凌薇始终像个没事人似的,安羽汐心中不禁暗暗生气。
本来他倒也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可是不知怎的,听了来寿的话,胸中有一股无名怒火,似乎要炸开一般,让他坐立不安,也许是有妒火在燃烧,虽然一时未发作,可不愉之事挂在脸上,别人一看便知。
沈凌薇也早就瞧了出来,“郎君,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早上我就看你不对劲,现在出来玩也是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应该不是为了宝珠的事,有话想问我吗?你这个人呐有什么情绪波动都会写在脸上,说吧,是我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吗?”
安羽汐长叹一声,“今年家中运到似乎不怎么好,小玉走了,我的心情刚刚才平复过来,可是偏偏宝珠跟着又走了,我的心似乎被刀子划了几刀,已经是遍体鳞伤,我再也经不起折磨了,小薇,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沈凌薇正色道,“不会我要与你与你一起白头偕老,海枯石烂,此情不渝。”
安羽汐见她说的斩钉截铁,真情流露,一点也不做作,心下颇为感动,“我也是我的这些夫人当中,小玉是与我同甘共苦的女人,可能会对她多宠爱一点,然后就是你与公主,有时候我的心很难一分为二,不可能个个面面俱到,所以有时候难免会得罪了其他的女人,至少宝珠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但我爱你们的每一个人,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小玉宝珠活着,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中的一个,可是你们却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我,让我痛苦不堪。”
“郎君,正如你诗中所说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这句话放在你此刻的身上,最能诠释了,我也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想开一点,人生无常,有太多的悲欢离合,这才是完美的人生。老天爷不可能让你一辈子风风光光,无病无痛,毫无痛苦的走完,悲苦就好像那一道菜里面放的盐与调料,缺一不可,所以我们要勇敢的面对,不要做一个懦夫。”
安羽汐心里思考了一会,“这些大道理我都知道,可是真的能完全放下吗,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们拭目以待。”
沈凌薇抱着安羽汐的腰,亲着他的脸,“郎君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讲吧。我知道你今天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
“前几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一个长得非常英俊,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来到你的面前说她非常爱你。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当时你哭的双眼红肿,似乎你跟他说了好多,可我一句都没听到,后来就你一个人跑了出来,然后你就不见了,我追出来却看不到你,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心中无比的失落与恐惧。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醒了,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再睡着。”
沈凌薇听到此话,脸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抽泣道,“郎君你都知道了,我也无需再隐瞒了,前几日的确有人来看过我,这不是你的梦,但是你不用猜疑,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的什么情人,爱人,我心中有了你,是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安羽汐转忧为喜,“真的吗?这下我可放心了,这几日我一直担心,有人从我身边把你夺走,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茶不思饭不想。你看都瘦了一大圈了。”
沈凌薇抬头看了看他,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眼中还挂着泪水,笑中含着泪,让人见了我自犹怜的模样,安羽汐见了也心痛,为她舔去脸上的泪水,紧紧的抱住她笑道,“这几日我真是妒火中烧,居然有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真的不想活了,快快从实招来!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男人是谁?,你把他叫来与你夫君比一比,谁是真英雄?真好汉。”
沈凌薇满眼都是情意“是你,当然是你,在我心中,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能与你相比,你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了,你说妒忌吃醋是真的吗?你真的为我这几天茶饭不思吗?”
“这个当然,自然是为了你,我害怕失去你,才会茶饭不思。”
“太好了,郎君,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了,郎君,其实那个男人是我哥哥,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辽东人,是在朝庭做官,后来犯了事,父亲被发配至岭南,我们全家老小都被充了官,男的发配的发配女的为奴,一个好好的家就被搞得妻离子散,而我因为当时去了远方,才能得以成为漏网之鱼,为了凑足父亲与哥哥们的路费,一咬牙把自己卖给了丽春院,过着那非人般的没有尊严的生活,这几年有了一点积蓄,我便到处托人找关系,去赎父母兄长,总算皇天不负痴心人,父母都还健在,哥哥也一并救了出来,前几日哥哥特从辽东赶到长安,来告诉我一个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