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珠州同意质子纳贡并锣鼓喧天的准备迎接天焱特使、天焱皇朝大军顺利进驻俯首称臣之西平帝州等消息,前后传入永圣皇朝圣皇宫,帝君赵逍彻夜难眠,一大早即徒步来到圣皇殿,坐在龙椅上等着文武百官到齐。
卫将军——赫连鉴天,携十万东境边军与北晋新封最王——梅无一,在圣郡和恒州交界处对峙一年有余,打了大小二十仗,虽说胜多败少,但却迟迟未能收复恒州、救援花州,使得永圣朝野人心惶惶,无不为困守花州之童寒酥右将军、及其麾下数万将士担忧!
永王——赵无心,奉诏前往玉衡皇朝数月,历经万难签订了合击北晋之两国盟约,但真正到了出兵之时,司玄极君臣又以军饷尚缺、粮草不足为由,一直不愿动兵攻打北晋钦武之地,以致梅无一有充足之兵力与赫连鉴天周旋。
兵部尚书——太史令仁,其到信城汇合天焱新任州领、兼信城将军之商尚之后,尽管成功截断了北晋与西平珠州方面的往来,可一旦涉及北晋雨啸州郡之军阵战事,商尚往往三缄其口、环顾左右而言他,进而让围攻花州之轩辕长剑兵马,能够一心对付童寒酥……
诸如以上之种种不利局面,不单赵逍万分忧虑,一众文武重臣也是心急如焚!因此,当入殿早朝的百官看到等候多时之帝君时,尽皆为自己之无能感到羞愧不已,纷纷伏地叩首、齐齐请罪。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之所以提前至此,实因朕近来少眠,与众卿无关,都平身吧!”挥了挥手,赵逍婉转安抚了群臣。
“启禀皇上,四方新军急训一年有余,已有小成!值此关键时刻,末将请命率其攻打北晋钦武,借以牵制梅无一,助卫将军一臂之力!”前将军、信侯——百里郁离,起身率先谏言。
“此举万万不可!自卫将军统领十万东境边军北调进驻圣郡之后,我朝东方之疆域便再无精锐大军留守;一旦东极君臣、或者玄中朝野有异动,能够指望的,就唯有这支四方新军了,岂能轻动?”
诏令赫连鉴天率兵北调,子车林木之前之所以不反对赵逍这一决定,心中最大的倚仗,无非就是这支备而不用之四方新军;倘若将其发往北晋钦武作战,那广袤且无险可守之东方疆域,可真要让这位老宰相寝食难安了……
“宰相所言甚是!先不说能不能快速拿下钦武州郡,就算奇袭成功,倘若北晋君臣不为所动,我新军将士何去何从?继续占据城池的话,置东方的武安、永康二州于何地?举兵而归的话,岂非空耗钱粮?”
紧跟子车林木言辞,后将军、正王——司空闪,极力劝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右将军及所部将士被困花州整整一年,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自生自灭吗?”心中不服,百里郁离毫不客气的反驳。
“放肆!为了援救花州将士,举国上下做了多少努力,你不知道吗?作为军中老将,岂能如此意气用事?”子车林木大骂。
“行了,众卿一心为国,朕都看在眼里!四方新军之调动,暂且作罢,容后再议!”不想几人因为争吵而伤了和气,赵逍急忙制止。
“启禀皇上,末将双盛将军——边合,有话要说,望皇上俯允。”
“此乃朝会,小将军尽可畅所欲言!”
刚才百官伏地叩首,赵逍就曾注意到这个二十年华便屡立战功、一路升任双盛将军,特准回京述职的年轻人;当时他那下跪不像下跪、叩头不似叩头之举止,将其桀骜不驯之性格,深深烙在了赵逍脑中!此刻见他出列谏言,当即便欣然应允。
“启禀皇上,末将在双盛与北晋穆天寒交战之时,发现北晋将士不仅人人好战、且都不畏死,若非双盛城池坚固、兵精粮足,恐不能敌也!”初次入朝议事,纵然对繁琐之宫中礼仪多有不适,但边合还是顺从己心、大胆直言。
“亏你还是一州守将,焉能在这大殿之上公然长他国志气、灭我朝威风?”打断边合,余怒未消之百里郁离,立即扬指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