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可不能马虎(2 / 2)

突然看到庙的角门开了,有个年轻的尼姑悄悄回答:“你家相公在这里呢。” 白五爷一看,心里就纳闷了。谁知道小童往东只顾着喊相公,根本没听到。这小尼姑看他走了,就关上角门进去了。

白玉堂看到这情形,心里暗暗想:“她家相公在庙里,为啥还要悄悄叫那小童呢?这里面肯定有事儿。我得去看看。” 他站起来,把朱履的后跟倒过来,穿上鞋,来到东角门敲门说:“里面有人吗?我是过路的人,因为遇到下雨天晚了,路不好走,想借个地方避避雨,麻烦行个方便吧。” 只听到里面回答:“我们这是尼姑庵,天晚了不方便留男客,请你去别的地方吧。” 说完就不说话了,门也不开。

白玉堂听了心里想:“好啊,她庙里有相公,难道不是男客吗?既然能容得下他,为啥容不下我呢?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他转身来到山门,干脆把一双朱履都脱了,光着脚,用手把衣襟一搂,施展轻功飞身上墙,那动作就跟燕子飞似的,轻轻跳了下去。在黑影里仔细观察。看到有个道姑一手托着一个方盘,里面装着热腾腾的菜,一手提着酒壶,进了角门。有一段粉油的板墙,也是随墙的板门,轻轻打开进去了。白玉堂也悄悄跟着进去,悄悄地走进屋里。看到屋里灯光闪闪,照出窗户的影子,五爷就悄悄站在窗外。

只听到屋里有人说:“天不早了,相公你多少吃点酒饭吧,一会儿也好休息。” 又听到一个男子说:“什么酒饭!什么休息!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把我拉进庙里来,又不放我出去,这成什么规矩了?像什么样子!赶紧离我远点。” 又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相公你别这么固执嘛。这也是缘分呀,难得今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上天都有云行雨施呢,难道相公你忘了云情雨意吗?” 男子说:“你既然知道‘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为啥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呢?我跟你说,‘读书人持躬如圭璧’。又说‘心正而后身修’。像这种不道德的事儿,我是‘大旱之云霓’,想让我像下及时雨一样做这种事儿是不可能的。” 白五爷在窗外听了暗暗发笑:“这家伙也是个书呆子,遇到这种人还跟他们讲什么书论什么文呢?就跟对牛弹琴似的。” 又听到一个女尼说:“云霓也好,时雨也罢,你就喝了这杯酒吧。” 男子说:“哎呀,你想干什么?”

有一天呢,倪继祖来到京城,嘿,他可没去开封府哦。为啥呢?因为包拯跟他有师生关系呀,得避嫌不是?所以呢,他就麻溜地在大理寺报到了。文彦博大人一看,哟呵,这案子的人证都到齐了呀,那赶紧审一审呗。于是就把马强给带上堂来审讯了一次。这马强呀,老早就得到马朝贤的消息了,上堂的时候那是一个劲儿地狡辩。他扯着嗓子说:“嘿,大老爷们,那太守根本就不理民事,还残害百姓呢。而且呀,他还勾结大盗,大半夜地来抢我家,现在有失单报到县里了,可还没抓到人呢。我可冤死了,就跟那窦娥似的。” 文大人把马强拉到一边,又问倪太守这案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倪太守就像讲故事似的,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哎呀,我是怎么接到状子的呢;又怎么私访的时候被抓了两次,多亏了难女朱绛贞和义士欧阳春搭救呀;还有呢,我是怎么捉拿马强这个恶贼的,他家有个招贤馆,里面窝藏了好多贼人呢,到五更的时候好不容易把马强给抓住了,马上就解送到这儿来了;升堂审讯的时候呀,这恶贼那是怎么都不承认,各种狡辩,嘴硬得跟石头似的。” 倪太守接着说:“现在他还悄悄让家人到京城告状,希望大人您明察秋毫,仔细调查,我可太感激您了。要是没您主持公道,我都不知道咋办了。” 文彦博听了就说:“你先去歇着吧。” 倪太守就退下堂来。老大人又把众人递的冤呈看了一遍,接着又叫人把马强带过来,一件一件地问,可马强就是有各种强词夺理的狡辩。文大人心里暗暗想:“这家伙就是仗着总管马朝贤给他撑腰,才这么横,死活不招。只有北侠打劫这事儿真假难辨。得把这个人找来当证人,这家伙才能服气。就跟那中医治病得找到病根儿似的。” 于是就吩咐把马强关起来,又叫人把太守请来,仔细问道:“这北侠又是谁呀?” 太守说:“北侠欧阳春因为行侠仗义,大家都尊称他为北侠。就跟展护卫有南侠的称号一样。那北侠的本事可大了,就跟武林高手似的,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文彦博说:“这么说来,这北侠肯定不是打劫的大盗能比的。这个案子要结案,得这个人到案才行。他现在在哪儿呢?” 倪继祖说:“大概还在杭州吧。” 文彦博说:“既然这样,我明天先把大概情况上奏皇帝陛下,看看陛下怎么说。” 然后就叫人把太守带到岳神庙,好好照顾着。就跟照顾病人似的,可不能马虎。

第二天,文大人递上奏折之后,圣旨很快就下来了。钦派四品带刀护卫白玉堂去捉拿欧阳春,解送到京城归案审讯。锦毛鼠白玉堂去拜见包拯。包拯嘱咐了好多话,就跟老中医嘱咐病人吃药似的,特别详细。白玉堂都一一答应了。告别出来,到了公所,大家给玉堂饯行。喝酒的时候,四爷蒋平就问:“五弟啊,你这一去,见到北侠打算怎么办呢?” 白玉堂仰着头说:“我奉旨拿人,见到北侠自然是秉公办理,哪敢徇私舞弊呀。我白玉堂可不是那种人。” 蒋平说:“遵奉圣旨那是应该的。但是北侠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五弟你要是见到他就公然以钦命自居,恐怕欧阳春会觉得受了欺负,那就麻烦了。就跟那武林高手过招,得讲究策略,不能硬来。” 白玉堂听了有点不耐烦,没办法就问:“那依四哥你说怎么办呢?” 蒋平说:“依我看啊,五弟你到了杭州,去找署事的太守,把奉旨拿人的情况跟他说了,让他出一张告示,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都说清楚。后面就提一下你虽然是奉旨办事,但是因为和北侠道义相通,不愿意强行拿人,所以特意来拜访邀请。北侠要是在杭州,看到这告示,肯定会自己来。五弟你见到他,再以情理相感,他肯定会安安稳稳地跟你回京城,一点都不费事。要是不这么办,恐怕北侠不肯来京城,那就麻烦了。就跟那治病找不到良药似的,急死人。” 五爷听了心里暗笑蒋平软弱,嘴上却说:“多谢四哥指教,我一定照办。” 喝完酒,就让伴当白福准备好马匹,拴好行李,告别众人。卢方又再三嘱咐:“路上小心点。到了杭州就按你四哥说的办。可别瞎折腾。” 五爷只好答应。展爷和王、马、张、赵等人都送出府门。白五爷拱手说:“各位请回吧!” 然后慢悠悠地走了。出了城门,主仆二人这才上马,直奔杭州而去。一路上也就是 “晓行夜宿,渴饮饥餐”,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

这一天到了杭州,租了个住处,也不去递公文,也不见官,就去报到了一下。为啥呢?一来是奉旨办事,二来是上面吩咐要悄悄访拿钦犯,不能声张。每天就让伴当出去暗暗查访,一连三四天也没消息。没办法,白玉堂就自己乔装打扮成一个斯文秀才的模样,头戴方巾,身穿花氅,脚蹬一双厚底大红朱履,手里拿着一把泥金折扇,摇摇摆摆地出了店门。那模样,就跟个风流才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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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正是残春刚过,初夏刚来,能看到农民在绿野里耕地,就跟那老牛拉犁似的,慢悠悠的。游客在红桥上散步,那叫一个悠闲。来来往往的人不断。仔细一打听,原来离这儿二三里远的地方,新开了一座茶社,叫玉兰坊,这茶社是官宦人家的花园,里面亭台楼阁、桥梁花草树木,都很值得观赏。白五爷听了,就悄悄跟着众人一起去。到了那儿一看,果然景致很不错。有个亭子,上面有座位,四周点缀着奇岩怪石,还有新长出来的竹子围绕着。白玉堂到了这儿,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就在亭子上泡了一壶茶,慢慢喝着,想着喝完茶再去买点酒。突然听到竹丛里有淅淅沥沥的声音,出亭子一看,哎呀,天阴了,开始下起雨来。因为有绿树遮着,也分不清到底是晴天还是阴天。白五爷觉得在亭子上赏雨也不错。谁知道这雨越下越大,游客都走光了,天也晚了。他一想,离店还有二三里路呢,又没带雨具,要是雨再下大了,地上都是泥,走起来可就难了,还不如冒雨回去呢。赶紧付了茶钱,下了亭子,过了板桥,用大袖子把头巾一遮,顺着树荫冒雨快步走。突然看到一段红墙,原来是一座整齐的庙宇,赶紧跑到山门下避雨。看到匾额上写着 “慧海妙莲庵”,低头一看,自己的朱履都踩得都是泥了,只好脱下来。正准备收拾收拾呢,就看到一个小童手里托着笔砚,一边跑一边喊:“相公!相公!” 往东去了。

突然看到庙的角门开了,有个年轻的尼姑悄悄回答:“你家相公在这里呢。” 白五爷一看,心里就纳闷了。谁知道小童往东只顾着喊相公,根本没听到。这小尼姑看他走了,就关上角门进去了。

白玉堂看到这情形,心里暗暗想:“她家相公在庙里,为啥还要悄悄叫那小童呢?这里面肯定有事儿。我得去看看。” 他站起来,把朱履的后跟倒过来,穿上鞋,来到东角门敲门说:“里面有人吗?我是过路的人,因为遇到下雨天晚了,路不好走,想借个地方避避雨,麻烦行个方便吧。” 只听到里面回答:“我们这是尼姑庵,天晚了不方便留男客,请你去别的地方吧。” 说完就不说话了,门也不开。

白玉堂听了心里想:“好啊,她庙里有相公,难道不是男客吗?既然能容得下他,为啥容不下我呢?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他转身来到山门,干脆把一双朱履都脱了,光着脚,用手把衣襟一搂,施展轻功飞身上墙,那动作就跟燕子飞似的,轻轻跳了下去。在黑影里仔细观察。看到有个道姑一手托着一个方盘,里面装着热腾腾的菜,一手提着酒壶,进了角门。有一段粉油的板墙,也是随墙的板门,轻轻打开进去了。白玉堂也悄悄跟着进去,悄悄地走进屋里。看到屋里灯光闪闪,照出窗户的影子,五爷就悄悄站在窗外。

只听到屋里有人说:“天不早了,相公你多少吃点酒饭吧,一会儿也好休息。” 又听到一个男子说:“什么酒饭!什么休息!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把我拉进庙里来,又不放我出去,这成什么规矩了?像什么样子!赶紧离我远点。” 又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相公你别这么固执嘛。这也是缘分呀,难得今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上天都有云行雨施呢,难道相公你忘了云情雨意吗?” 男子说:“你既然知道‘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为啥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呢?我跟你说,‘读书人持躬如圭璧’。又说‘心正而后身修’。像这种不道德的事儿,我是‘大旱之云霓’,想让我像下及时雨一样做这种事儿是不可能的。” 白五爷在窗外听了暗暗发笑:“这家伙也是个书呆子,遇到这种人还跟他们讲什么书论什么文呢?就跟对牛弹琴似的。” 又听到一个女尼说:“云霓也好,时雨也罢,你就喝了这杯酒吧。” 男子说:“哎呀,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