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风景秀丽却又透着神秘的陷空岛卢家庄,有一位赫赫有名的侠士卢方,江湖人称钻天鼠。自从他那性格执拗的兄弟白玉堂离庄,时光匆匆,掐指算来,已将近两个月有余。然而,白玉堂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既未归来,也未捎回只言片语。这可把卢方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整日里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坐卧不宁。以往那旺盛的食欲,如今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饭量急剧减少。
韩彰、徐庆和蒋平这三位生死与共的兄弟,将卢方的焦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没少好言相劝。可卢方这人呐,实诚又忠厚,心里那道担忧兄弟的坎儿,怎么都迈不过去。
这一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待客厅里。兄弟四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显得有些沉重。卢方紧锁着眉头,长叹一声说道:“咱们兄弟结拜以来,那日子过得如同亲兄弟一般,天天聚在一块儿,有说有笑,那叫一个快活。可谁能想到,五弟年轻气盛,好强争胜,非要跟那个号称‘御猫’的展昭比试一番。这一去,都两个多月啦,音信皆无,我这心里呐,就跟被无数只小虫子咬着,难受得要命。”
蒋平,也就是四爷,赶忙凑过来安慰道:“大哥,您也别太着急上火。五弟啊,就是心比天高,气性又大,别人的劝呐,他是一句都听不进去。我上次不过多嘴说了他几句,他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差点就要跟我动手。依我看呐,他这火爆脾气,要是不改改,以后指不定要吃多大的亏呢。”
徐庆一听,那牛眼一瞪,扯着嗓子就嚷:“四弟,你这会儿说这些有啥用?要不是你那天唠唠叨叨,五弟能赌气走了吗?都怪你这张没遮拦的破嘴!还有我,当时也没发挥好,没把五弟给劝住,我也有责任。”
卢方无奈地摆摆手:“好了好了,都别吵吵了。事已至此,互相埋怨也没用。我现在就担心呐,五弟这一去要是遇到啥危险,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咋办哟?我想来想去,要不我亲自去东京找找,说不定能把他带回来,你们觉得咋样?”
蒋平一听,连连摇头,急切地说:“大哥,这可使不得!是我多嘴惹的祸,怎么能让您去奔波劳累呢?还是我去把五弟找回来,将功补过。”
一直沉默的韩彰这时开了口:“四弟,不是二哥打击你,你去不得。”
蒋平一脸困惑,追问道:“二哥,为啥我去不得?您倒是给我说道说道。”
韩彰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五弟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又倔又犟。这一去肯定是要跟姓展的拼个你死我活,分个高低上下。要是他侥幸赢了,那还好说;可万一要是技不如人输了,再想起你之前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他那自尊心能受得了?哪还有脸回来?所以啊,你去不合适。”
徐庆把胸膛一拍,粗声粗气地说:“那要不我去?我就不信我找不回五弟!”
卢方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嘀咕:徐庆这兄弟,为人莽撞冲动,做事不过脑子,让他去,怕是不但找不回五弟,还得闯出一堆祸事来。韩彰似乎看出了卢方的心思,说道:“三弟要去,我陪他一起,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韩彰的功夫,多少能护着点三弟。”
卢方一听,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要是二弟能跟三弟一起去,我也能稍微放点心。只是这一路上,你们可要多加小心。”
蒋平可不干了,跳起来嚷道:“这事儿因我而起,怎么能让二哥、三哥辛苦,我在这儿享清闲呢?不行不行,我也得去!我蒋平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主儿。”
卢方一挥手,说道:“行啦行啦,都别争了。要是四弟也一起去,那我就更放心了。咱们兄弟齐心协力,一定能把五弟找回来。明天就给三位兄弟摆酒饯行,祝你们一路顺风。”
正说着,一个庄丁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老爷,外面有个凤阳府柳家庄的柳员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