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正对着莫莫这病头疼呢。
尤其刚刚亲自跟着南煦进卧室的两人,亲眼看见房内的狼藉,还感受了莫莫无端发疯尖叫。
她们此刻焦头烂额地想治疗方案。
每个人来之前都被半威胁地警告,一定要将人治好,治不好就等着工作饭碗被砸。
没有什么比她们的饭碗更重要。
书房内,翻页的声音哗哗哗的,将几个咨询师的额头间的细汗凝聚成滴。
“南先生……”其中一人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南夫人的病情,我们也不能完全保证治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眼帘,观察着南煦面上的神情。
——
另一边,轻手轻脚离开卧室的王月,将手里的茶壶放下后,连忙匆匆往二楼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垂头在随身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片刻后,她站在卧室门口,偷偷摸摸地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后,轻手轻脚打开卧室门。
正蹲在地上处理伤口的莫莫,敏锐地察觉门口的脚步声。
她迅速将医药箱合上,闪身躲进衣柜。
缩在衣柜角落里,一边给手上纱布打结,一边透过锁链留下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来人手脚很轻,像是刻意隐匿踪迹一般。
莫莫牙齿咬着手上的纱布,打好结后,谨慎地用指尖抠着门缝。
她怕是南煦来了。
一个肉肉的身体骤然出现在衣柜前,将所有光源挡住。
莫莫诧异挑眉,看着独自出现的王月,万分不解。
还没反应过来,一沓小纸条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接着,王月又一脸慌张地逃走。
一边走,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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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干了坏事的小偷。
莫莫收回扒在门缝的手,狐疑地盯着落在她大腿上的纸条。
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卧室门也关上了。
她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捡起纸条,展开,放在小夜灯下。
【夫人,我知道,我不该管得这么宽,可您和先生是我这么久以来,遇到的最好的一任雇主,不嫌弃我身体上的残缺,对我也很好,给的薪资也高,您和先生也没有看不起我,还经常体谅我工作辛苦,让我缺什么就说,我也希望您和先生的生活可以顺顺利利的。】
莫莫看到这里顿了顿,有些不解地蹙眉,满满当当的字,还有好几张。
她没有不耐烦,一张看完后,又翻到下一张。
【请原谅我接下来说的,如果您感到不适,就当我从没和您说过。我一开始很震惊您和先生的相处模式,毕竟您也是我第一个看到被自己丈夫囚禁并关起来的女人,可我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因为您生病了,我为我之前那些恶意揣测道歉。您生病了就好好配合治疗,别总想着逃跑,逃避治疗不是长久的事情。先生为您费了很多心思,还特地找了一屋子医生,讨论您的治疗方案。】
莫莫眉头越皱越深,盯着“生病”两个字沉思。
谁生病?
她生病?
确定不是南煦吗?
长眼睛的应该都会以为是南煦生病吧?
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明明生病的是南煦啊。
怎么会扯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