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拉下他的手,“我高兴啊,身上的伤好了。”
南煦提起的心落下,嘴角勾着笑意,两颊显现出深深的梨涡。
他抚着莫莫的头顶,安慰她,“再过段时间腿上的纱布也能拆了。”
莫莫指尖戳上南煦面上的梨涡,使了点力气往下按。
或许,她也可以这么笑。
南煦眼里满是宠溺,纵容莫莫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
甚至将脸凑近一些,让莫莫手不用抬的那么高。
孟伟业嘴上说着只关孟辰三天,实际上孟辰浑浑噩噩地在地下室待了一周。
没有食物,只有每天定时定点下来给他换药的医生。
还有医生顺便给他带的一杯水。
孟伟业似乎终于想起地下室还有一个儿子。
第八天早上,四个保镖挤过那窄小的门口,将恍惚的孟辰抬了出去。
医院病房。
周围一片寂静,黑夜里忽的响起闷哼声。
孟辰睁眼,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漆黑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月光透过大开的窗户倾泻进来,冷风不要命似的灌进来,即使屋内有暖气,也不见得热乎。
孟辰借着月光下地,摸索着打开灯。
地下室里他被绑在木架上,没有钟表,更没有日月交替。
除了通过医生来的次数计算天数,没有别的办法感知时间。
只是之后几天,孟辰意识模糊,记不清医生来过几次。
他身上依旧是七天前带血的衣服。
孟辰恍惚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急切地摸索着身上的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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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迈着踉跄的步伐走到值班室,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借了充电线。
孟辰趴在值班室的咨询台面上,指尖焦急地敲在台面上,因为跑的急,甚至喘着粗气。
开机瞬间,他甚至来不及看时间,直接拨通一个电话。
“嘟……嘟……”
“滚啊,神经病啊,大半夜打电话!”
“嘟……嘟……”对面骂了一句后,直接挂断电话。
孟辰不死心,再打了一遍,对面直接显示关机。
七天没有吃过饭,刚才猛的行动,导致他现在眼前一阵晕眩。
孟辰摇摇头,艰难地按下另一个电话。
对面秒接。
“最近孟征有没有什么动作?”
“辰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跑哪里去了?我一周都联系不上你。”
孟辰语气急切,带了一丝暴躁,“我问你孟征呢?”
对面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孟征还在住院,伤得很重……”
程勉握紧手机,似是想到什么,语气颤抖,“辰哥,你不会又被关在地下室了吧?”
孟辰压根听不见他的问话,嗓音沙哑,语气急切,“去查查他这两天有没有异常,在重点筛查一下你嫂子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知道了,辰哥,你现在在哪儿?”
“嘟……嘟……”
电话被挂断,孟辰晕了过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值班室的人一阵慌乱,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上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