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调档的手续,赵云并一众官吏全部签字画押,作为凭证。
拿着那些档案返回到了正厅,在张飞和赵云的监督下,上党的官吏们将有关这一次征调粮秣的档案全部打开,并让郡署官吏亲自记录个中主要详实内容,最后,在场所有人再次签字画押。
通过调查,得知张杨在接到了刘俭征调粮草的命令之后,虽然领命,但在地方却未做出任何有关征调粮秣实质性的举动,完全可以说是在敷衍了事,延误大汉对异族的战事。
张飞在看完了这些之后,将那些简牍一卷一卷的扔在了张杨的面前。
“张杨!大将军出兵讨伐匈奴叛军,令尔十五日内征调粮草二十万石,你口头答应,实际上却贻误军机,全无所动,尔该当何罪?!真是其罪当诛!”
张杨被张飞这么一骂,顿时慌了。
他匆忙道:“翼德公,此事我冤枉啊!大将军虽然下了军令,着我十五日内将粮草征调完毕,但我已经派人与大将军明说了,上党诸县民生困苦,粮草不敷,一时之间绝难凑出二十万石粮食,请大将军宽限数日,容我另行调配……”
张飞慢悠悠地道:“那你另行调配的公文何在?”
“这……”
“哼!明明就是故意延误军机,还敢抵赖?你延误军机,当按军法处置!今日将你斩首示众,谅你也不敢不服!”
张杨闻言慌了:“不,不!非我抵赖,大将军确实允许我可以不用筹备粮草了……”
张飞慢悠悠地道:“你说大将军允许你不筹备粮秣,可有佐证?”
“这……”
张杨听了这话,差点没气哭了。
这事……到哪去找佐证啊?
这话都是他的使者带话回来的,连刘俭的一封书信都没拿回来,都是口头允诺,如何来的佐证?
突然,却见张杨猛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犹如找到了救星一样的看向赵云,嘶声喊道:“此事,此事……子龙都尉可以佐证,赵君昨夜来此,就是代大将军传话,说允许我拖延筹措粮草的时日……”
赵云淡淡道:“张公,说话要讲证据的,云从未如此说过。”
张杨愣愣的看着一脸肃然的赵云,又瞧了瞧那边义正严词的张飞,再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本郡官吏,顿时如同发了疯一样的吼道:“你、你们是要害我!是你们故意陷害于我!汝等,汝等皆是卑鄙小人!”
“混账!”
张飞暴怒道:“汝故意懈怠,延误军机!如今还敢在此妄言!”
“再说了,就算是大将军体恤此地民情,允许迁延征调粮草时日,但汝在此地却全无动作,毫无为国分忧之举,这难道不是罪过?事到临头,不但抵赖毁罪,还诬状他人!真当车裂之!”
说到这,张飞目光炯炯的来回扫视着在场官吏,道:“大将军领朝廷之命,针对外族有专断之权,张某受大将军之命,为征讨匈奴逆贼的先锋,今为粮草前来查证此事,有大将军所授临阵决机之权!”
“今张杨贻误军机,证据,证人皆已齐备,其罪于军法论,断不可容……来人,将张杨拖下去,斩!”
张杨满面惊恐,冲着张飞高声怒吼道:“张飞!匹夫!我乃大郡之长,一方太守,两千石的官身,汝安敢杀吾!?”
但是张飞根本就不把张杨的嘶吼当一回事,他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有几名张飞的亲军押着张杨向着外面走去。
张杨拼命的挣扎,不想被杀,但无济于事。
“张飞,匹夫!赵云,匹夫!我死也不放过汝二人!
最终,张杨的首级被侍卫们拿了上来,张飞遂命人将张杨的首级并在场所有人的签字画押,都送往刘俭之所在,同时大张旗鼓,命人将此事在上党境内高调传扬。
至于那五名没有到场的官吏,张飞并没有难为他们,他和赵云挨家寻访,亲自登门,将这五个人请出,让他们重回官署,依旧任原职,用以收揽人心,安定局势。
张飞和赵云,这两柄属于刘俭的利剑,经过刘俭多年的培养,已经被磨的异常锋利,不但可以用于冲锋陷阵,在内部事宜上,他们二人也成长为了足矣替刘俭排忧解难的快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