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和曹操的兵马分别屯扎在阳人县的两侧,阳人县地处于嵩山山脉和箕山山脉的交界处,两处山脉夹杂的是平原,颍水的源头就在此处。
曹操和袁绍的大营分别驻扎在西向颍水的源头,还有嵩山往东的平原入口处,既成犄角之势,同时又可以借助山险之势将西凉军与并州军分别挡在境外。
吕布昔日是在边郡久经战争之人,论及统兵经验以及带兵打仗,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但问题现在曹操和袁绍并不正面和他较量,特别是南军与北军作战,如今皆依仗弓弩之利,特别是对付吕布,只要是不在平原上,吕布基本上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牛辅见吕布久攻不下,于是也率领荥阳的西凉兵去支援对方。
可惜的是,就连吕布都不能对付的对手,加上牛辅也一样,在袁绍和曹操看来,牛辅就是个来送的。
凭借着颍川旁边的有利地势和运筹帷幄,吕布和牛辅是屡战屡败。
特别是曹操军,这一次借着跟吕布和牛辅战斗,也算是展开了一场大练兵。
特别是曹军的戏志才,与曹操简直就是绝世搭档,两个人屡出奇计,规划战略,使曹军占据了上风,纵然吕布的兵马再是勇猛善战,却总是被对方牵着鼻子乱转。
吕布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只是这个时代没有血压仪,若是有血压检测手段,就可以看到吕布的血压蹭蹭蹭的往上窜。
但就在这个时候,关于河内的情报被斥候送到了袁,曹,吕,牛四军之中。
河内王匡身死,朱儁接替王匡成为了河内郡的太守,刘俭没有了后顾之忧,率领三万河北精锐南下直入司州。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震撼的。
其中最受影响的人毫无疑问的就是袁绍。
王匡是他安排在北方最重要的一颗钉子,是在关键时刻,用来钳制刘俭和董卓的抓手。
但是这个抓手还没等妥善使用,就被刘俭直接给做掉了。
现在,袁绍在北方没有任何的军事同盟,可以用来支持他对付刘俭了。
袁绍有点坐不住了,他将大营的指挥权暂时交付到了他的心腹蒯良和黄祖手中,随后他则是带领一众亲卫赶往曹操的大营。
见到了曹操之后,袁绍颇有些无奈地道:“王公节当真没用,居然让刘俭算计至此,不但没有阻拦住刘俭的脚步,如今连河内郡也丢了!着实让人气闷!”
曹操叹道:“我虽知王公节必然不是刘俭的对手,但其人竟然败的如此迅速,这倒让我始料未及。”
袁绍言道:“不过事到如今,懊悔也是于事无补,依我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想办法对付刘俭,才是正道。”
曹操长叹口气:“不错,事到如今想旁事无用……本初你欲如何应对?”
袁绍将曹操拉到身旁,请他坐下。
“其实,我思来想去,倒是还真有一计可用!”
曹操拱手道:“愿闻其详。”
袁绍道:“论及可调遣的兵马数量,你我不比刘俭要少,但刘俭的兵马皆为北卒,战马甚多,平原作战,正面相敌,恐难应之!”
曹操心中暗道袁绍果然是在急速成长的。
经过了与吕布的对阵之后,袁绍已经收起了先前对天下英雄的傲慢之心,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人,等闲不会再小瞧了任何人了。
在曹操看来,这着实是一件好事。
袁绍本就是英明聪慧之人,如今在心性上有所成长,则南方基业便得稳固。
袁绍只要能够稳固住了,曹操就能够借着袁绍的树荫安心成长!
毕竟,现在摆在袁,曹面前的,最强大的敌人毋庸置疑的是董卓与刘俭,这两个人一人在西,一人在北,势力强大。
若要打败他们,就一定要戒骄戒躁。
“本初欲如何?”
袁绍言道:“这首先,自然就是要与吕布和牛辅罢战,我当派荆楚能言善辩之士,前往吕布大营,尽说利害,不让吕布再针对我们,同时夸大刘俭对于司州的威胁,迫使吕布和牛辅针对刘俭,如此我们从旁策应进攻,寻找时机击败刘俭……刘俭若败,则吕布和牛辅不足虑也!”
曹操认真地思量着袁绍的话,半晌之后点头道:
“此言甚是。”
“相比于你我而言,刘俭或许更能够使吕,牛二人忌惮,”
“那牛辅当年被刘俭生擒,吕布更是被刘俭设计败阵于阳夏,其二人心中对刘俭既恨且畏,再加上卢植乃是刘俭之师,如今负责统领雒阳,也算颇得人望,一旦刘俭进了司州,与卢植勾连,那司州之地只怕不为旁人所有也。”
袁绍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此言甚是!回头我派遣使者往吕布营中时,也将司州这个隐患说于吕布听,不怕吕布牛辅,不以刘俭为大敌。”
曹操叹道:“多方势力角逐于司州,光靠兵力和战力是没用的,需要看谁对另外两方的制衡手段高。”
袁绍道:“吕布和牛辅若能与你我罢战,咱们不妨分兵,我继续在此与刘俭,牛辅,吕布等人相拒,孟德你率领本部兵马,东向往中牟县西,威逼河内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