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俭的兵马就拔营启程,向着南面匆匆而去。
王匡心中也不是很放心,随后命令韩浩仔细紧盯住刘俭的兵马动向。
一旦对方出了河内之境,那自己就依照先前与袁绍的约定,暗中出兵夺了刘俭的粮道,同时再切断他的归路。
很快,韩浩的手下就把消息给带了回来。
刘俭的三万精兵果然已经出境了。
当韩浩把这个消息报告给王匡的时候,王匡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终于,终于走了啊。”
王匡如释重负的感慨道。
此刻的王匡着实是一身轻松。
“下一步,就是出兵断了刘俭的归路,同时东向取谋刘俭的粮道了……”
到这儿的时候,便见王匡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韩浩。
“元嗣,如何断河北军的粮道和归路,还需你教我才是。”
韩浩郑重言道:“事关重大,若是派遣旁人前往,一旦事有机密不慎泄露到刘德然那里,他连和卢植同时还兵河内,我军危矣!”
“所以此事一定要由信得过的人在做才是。”
韩浩的话得到了王匡的赞同。
“如你所言,某麾下的这几位司马或是从事,谁人可当此大任乎?”
韩浩很是诚恳地道:“事关重大,旁人皆不可信,末吏认为,只有府君亲自出马,方才妥当。”
这番话倒是令王匡颇为认可。
“此言是也,事关重大,一个不好就会使刘德仁率兵反击于我,他如今虽然已经离开河内,但想来尚未入雒阳境。”
“为了确保消息不至于走漏,确实有吾亲自出马比较稳妥。”
想到这,王匡看向韩浩,对他道:“韩从事,我即日率领泰山兵往东而去,暗中布置断刘俭粮道事宜,这怀县以及河内诸事,就全都交给你了!”
“务必要派人紧紧的盯住刘俭,若是比有什么特殊的举动,还需做速派人告知我才是。”
韩浩言道:“诺!”
……
……
随后,王匡便点起了麾下精锐的泰山兵,往东而走,去断刘俭的粮道与归路。
从河内郡通往河北的道路比较多,且道路都相对于平坦。
想在河内郡阻挡从雒阳回返河北的道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是一般的兵马,只恐也难以做到。
但是对于这件事,王匡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因为他手下有一只从泰山跟随他到河内的精兵。
这支兵马,乃是王匡的嫡系,被其称之为泰山兵。
也正是因为有这支精锐兵马在,所以王匡才敢于在河内之地与董卓对峙。
虽然断刘俭退路这事不太容易,但是王匡相信,以他精锐泰山兵的素质应是没有问题的。
在仔细考察过地形之后,王匡先选了三处重要的归路,并指挥兵马分为三处,在这三个地方开始建造大营,并设立路障。
可正当王匡干的热火朝天之际,怀县那边却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韩浩派遣手下向王匡禀报紧急军情——说是河北的大军突然回转往怀县,以别部司马文丑为前部先锋,乘着河内的治所怀县空虚,一举攻克了城池。
而身为从事的韩浩,则是被文丑杀退仓惶惶的率兵逃了出来。
至于河内县的其他县城,则是被刘俭手下的其他几位司马,如赵云,颜良,张郃,高览等人,分兵夺取了。
河内郡的几处主要战略要地尽失。
而此时,朱儁率军去平定白波军,王匡的泰山兵则是东向去断刘俭粮道……导致怀县以及河内郡的其他战略要地守备空虚,被河北军轻而易举的打了下来。
此时的王匡正带领着他的一众泰山兵在河内郡的东面兴奋的修筑着营盘。
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还是满心怀喜的王匡,顿时呆若木鸡,如同傻子一样的站在原地。
少时,便见王匡突然大步流行的向前,一把揪住那名前来向他汇报的伺候军士,两只眼睛鼓起来,犹如要喷射出来一样,当中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为何会如此?韩元嗣呢?韩元嗣在作甚!吾不是让他仔细盯着刘俭的军队,为何还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盯人盯到狗眼睛里去了吗?”
面对如此盛怒的王匡,那斥候吓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回、回府君……属下奉韩、韩从事之命前来、来向府君禀报……出、出了怀县……就、就听闻县城失落,韩从事率、率众潜、潜逃……不、不知去向……”
“没用的东西,我养你们何用?给我拉下去斩首示众。”
王匡用力的将那斥候扔在地上,命令左右的侍卫将他拖下去斩首。
随后,就见王匡如同一头暴躁的狮子一样在帐篷内走来走去。
王匡的身边,有司马徐凡站出来急谏:“府君,当此紧急之时,府君可速速令人前往朱车骑处,请朱车骑率兵回援,主公则是率兵立刻前往怀县,一面派人声讨刘俭的罪状,一面与朱车骑会兵于怀县,夺回城池。”
王匡猛然在帐中站住了脚步。
他似乎已经是回过了神,仔细想着徐凡的话,认同道:“怀县乃是我之基业,一旦我的怀县有失,则我等皆是无家可归矣。”
“府君,回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