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小甄姜,刘俭实在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且不管这个甄姜是美还是丑,但这孩子一瞅还明显就是个娃子。
刘俭估计,她最多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
以刘俭今时今日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完全没有必要跟甄家人扯这一套。
而且刘俭对萝莉没有兴趣,他喜欢二十岁上下,或者再大一些……三十岁的味道也不错,但十岁的小女孩,他是真心下不去手。
现在的刘俭,实际年龄是二十五岁,但因为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应是比实际更大些,按照刘俭自己的估计,他现在的心理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上下吧。
眼前的这個小萝莉,在刘俭的眼中,着实就是自己孩子那一辈的人物。
说句龌龊点的话,他倒是更愿意选择张氏,也不想选甄姜这小娃。
真的是太小了!没法下手!
刘俭摇头道:“嫂夫人,此事……恐不可为之。”
张氏闻言一愣:“将军莫非嫌弃小女?不配伺候将军?”
“非也。”
刘俭耐心道:“我与甄兄平日里以平辈论交,甄兄虽与我有主从之名,但实际上我对甄兄一向是以兄待之,如今甄兄刚刚仙逝,我就纳其女为妾,嫂夫人,此事若传出去,恐我刘俭,将落个不贤之名啊。”
张氏听了刘俭的话,眼圈一红,作势又要带着一众孩子嚎啕。
刘俭已经大概了解了他们的套路,遂道:“嫂夫人,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其实你们母子的焦虑,我多少还是能够猜度到一二。”
张氏毕竟也是豪门之妇,眼见刘俭对她们这套哭泣作妖的手法有些腻烦,随即收了神通,开始正常的与刘俭交流。
“唉,不瞒将军,其实非是妾身撰言,夫君去世之前,确有意将长女与将军为妾,实乃是我夫妻知晓,若夫君一旦亡故,我等孤儿寡母,能够依靠的,只有将军,虽然将军与我夫君有君子之盟,但、但……”
刘俭笑道:“但终归不结个亲,嫂夫人这心里就不踏实,对吗?”
张氏脸色一红,笑的有些无奈。
其实甄逸和张氏的心理,刘俭很能够理解,古今中外,利益捆绑的最佳方式,不外乎是结亲成婚,上到王公贵胄,下到商贾地主,不论签什么合同,定什么盟约,都没有一纸婚约的捆绑来的有效。
特别是在汉朝这个宗法社会,仅次于血缘关系的手段,就是姻亲关系了。
刘俭端起桌案上的茶汤,喝了一口,道:“甄兄三旬出头,就已仙逝,甄家偌大产业,必须要有一个掌舵人,而这个掌舵人,却未必是令公子,对吗?”
张氏心中一紧,心知在刘俭面前,还是不要藏头露尾的好。
眼前这个人的心智权谋,胜自家百倍。
跟他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将军所言甚是,按道理来说,夫君去后,我家俨儿自当为甄家家公,只是俨儿既未婚配,又未加冠,若是如此接管族务,只怕族中诸长不服……”
“嫂夫人担心的是兄终弟及?”
刘俭淡淡地笑着:“甄兄年仅三旬而终,其同辈之中,当有嫡出之弟,正值壮年,而侄儿年纪尚轻,不足矣承继族业,而一旦族中产业尽归兄弟执掌,那日后侄儿就是成年了,想在从叔手中继承,怕是不现实了。”
张氏苦笑一声:“如此,我们这一支本家,反倒就成了偏支,所以我想到的,便是与将军结亲,有了将军为外援,则俨儿就算是弱冠,也有了可以继承家公之位的本钱……”
刘俭心中暗道……你把堂堂一州之主变成了你女婿,你儿子的妹夫,那你儿子当然可以继承家公之位了!
但我特么却凭白降了一辈!
想到这,刘俭突然开口道:“夫人,我与甄兄有相知之情,如今他中年早逝,俭痛不欲生,然纳甄兄之女为妾这事,却是做不到的,不过我倒是有几个想法,不知夫人可愿听听?”
此时此刻,刘俭只要能把甄逸的儿子扶持上位,张氏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的。
她急忙道:“全凭将军吩咐。”
刘俭言道:“我有两子,一个五岁,一个两岁,我观甄兄所遗下的小女儿,与我两个儿子皆年岁相当,咱们不妨做个儿女亲家,可好?”
张氏闻言大惊。
甄逸死了,留下她们一众孤儿寡母,要是没有刘俭帮助,今后就是仰人鼻息……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刘俭做妾,说白了都得看人家想要不想要。
如今刘俭却说要跟自己做儿女亲家,这可谓是大大的抬举了张氏和她的女儿了。
但张氏明白,刘俭肯如此做,定然是有着他的利益诉求。
这天底下,不会有什么人凭白的愿意做个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