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个雒阳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而身为董卓嫡系的牛辅,则是接管了雒阳城以及南北两宫的所有防务。
虽然雒阳城看似时局暂定,但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狂风暴雨才刚刚要来。
……
来到了自己的临时府邸,董卓浑身覆甲,来回观察着屋中的精美设施。
“哈哈哈哈!”
董卓开怀的大笑,来到主位上坐下,转身看着一众军校,快慰道:“事到如今,老夫在雒阳城,也终是有了一席之地,诸公随同老夫征战多有劳苦,今日发达,必不相负,待京中事定后,咱们同享富贵,以乐太平!”
“多谢董公!”
董卓坐下之后,便见董旻对董卓道:“兄长,如今雒阳初定,但局势并不稳固,朝中诸卿眼下因为兄长手握大军,因而敢怒不敢言,然归根结底,唯惊恐兄长手中兵权而已,怕是背地里还会有些动作,兄长当多加小心,不可大意才是。”
董卓笑道:“放心,此事老夫早就已经有了准备。”
说罢,董卓环视众人,道:“针对朝堂权柄,若要尽快执掌,无外乎先掌兵权,再掌财权,三掌人权!”
“如今,城内大部分兵权尽在老夫之手,虎贲军和禁军之中,虽然还有些对老夫不服气的中阶军校,皆不成气候,老夫决定使胡轸为大都护,打乱京中各营编制,由西凉军校全权统筹其众,逐步收纳,使军权稳固,只要军权稳了,雒阳城和朝堂,就是稳的,老就夫可立于不败之地。”
胡轸立时站出来,道:“谨遵司空令!”
董卓点了点头,又看向董旻:“皇城之中,所有的内宫侍卫统统换成我们的人,从现在开始,天子和太后的一举一动,老夫都要全权掌控,没有老夫的令,任何人不能进入北宫去见天子……叔颍,皇城之事,尽交付于你!”
“喏!”
“太仓和武库也一样,所有守备之人,除西凉军士外,不做第二人想!”
“喏!”
董卓站起身,道:“朝中公卿,一半以上皆以袁氏为首,不过没关系,何进最近新征辟那些人,老夫当持节亲自相请,让他们过府为老夫幕僚,另外还要派人去联系杨赐之子杨彪,杨家本与袁家本同为雒阳贵胄之首,如今却被袁家压了一头不止,该拉拢的时候,还是要拉拢一些的。”
董旻有些犹豫的道:“兄长的想法虽好,只是我等凉州之人,一向不为关东中人所重,甚至多有损贬之心,兄长就算是有意示好杨家,恐也未必会得到他的支持。”
董卓叹道:“贤弟所言,老夫知晓,老夫不指望杨家能够支持老夫禀政,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支持老夫做一件大事!”
“兄长想要做何大事?”
董卓眯起了眼睛,道:“为兄要为在建宁元年,政变之时被定为叛贼的陈蕃、窦武以及党锢之中被捕遇害的众多党人平反!”
此言一处,满座皆惊。
“兄长,为何如此?”
董卓似笑非笑地道:“执政天下,终归还是需要士人,只是老夫出身凉州,为关东阀阅士门所轻,若是不做一两件大事,以收天下士族之心,又如何能够长久的统领超纲?辅佐天子执政天下?”
一众西凉大豪彼此互相看看,眼眸中皆充满了疑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些士人,真的会对他们这些凉州人认可吗?
关东人对凉州人的蔑视非一朝一夕,足可用根深蒂固来形容。
就在这个时候,便见那名替董卓冒充何进文笔,撰写军令的凉州文士站了出来。
“司空若想稳固朝政,仅仅只是替陈蕃,窦武以及党锢诸士平反,尚还不够,这汉室天下,朝堂之中,除却士族之外,历来还有宦官和汉室宗亲,如今宦官大部分皆亡,可宗亲之势依旧不可小觑,先帝在世之时,亦多以宗亲为臂膀,如今冀州牧刘德然驻扎于雒阳城外,司空还需派人联系刘俭,获取他的支持,或更能稳固朝纲。”
董卓叹道:“说起来,这次雒阳之乱,后宫之中,还有两件至宝被刘俭夺了去,老夫也是时候该跟他探讨探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