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羽则观察刘俭不停地打着哈欠,遂关心询问。
“少君昨夜是睡的不好?”
“何止是不好,几乎就没怎么睡。”
刘俭揉着眼睛,一边笑一边道。
羽则是闻弦声而知雅意:“想来是新进府之人伺候的周到。”
刘俭呵呵一笑,没回答他。
这事哪好跟手下人形容的。
不过是天生的尤物,令人欲罢不能而已。
今日去了越骑营后,营中的司马成浮以及另外十七名属吏,齐齐地向刘俭递送上了辞呈。
这些人想来都是张让一系的,看来他们都是受到了张让的告诫,因而齐齐地开始向刘俭请辞。
刘俭自然不会特意挽留他们,不过客气话多少还是要说一些的。
“什么诸君此刻舍吾而去,何忍心耶?”
“越骑营中诸事,少不得诸君相助。”
“大汉军制,兵役期限未至,不可随意请辞。”
“既然诸位心意已决,那本尉试着问问尚书台便是了。”
“……”
一通废话说的要多不走心便有多不走心,甚至一边说嘴角还一边挂着微笑。
这不摆明了幸灾乐祸。
一众辞呈的属吏气的牙痒,明明是你给陛下递了奏疏,说我们贪墨,如今却还来惺惺作态?且还这般假!
真是扑上去咬他的心情都有。
怎奈大势在他,徒增奈何?
经过了好一番“言辞周旋”,又装模作样的派人去与尚书台“研究”了此事之后,最后的结果,是刘俭大袖一挥,对以成浮为首的十八人道:
“朝廷许了,准你们走人。”
不过,自己当初好像是向尚书台奏疏,言有三十八个人贪墨的。
为什么主动交辞呈的只有十八个?
那二十个怎么回事?装傻赖着不走?
那得是找你们谈一谈了。
……
随后,刘俭又将另外二十个佐吏找来,挨个谈话。
但这二十个显然都是硬茬子,这些人跟宦官方面没什么关系,其背景势力应该是在朝中。
刘俭与二十个人谈过话之后,他们依旧是毫无动作,不搭刘俭那一茬。
那既然如此,就别怪刘某人无情了。
他当机立断的撤了二十个属吏的职务,将他们手中的权限全归回营,暂时分派于其他的佐吏。
平白无故被撤了职务,那二十个人自然不肯罢休,纷纷前去寻找自家身后的主脑告状。
但如今满朝公卿内部皆知,刘俭乃是袁基的人,等闲之事不可轻易与之交恶,于是被裁撤之吏的主人们便都找上袁基。
但袁基却是向着刘俭,对自己这位“头号爱将”一力偏袒到底。
袁基的态度自然让朝中公卿们心中皆有了数,看来刘俭此番整顿越骑营,定然是与他事先商议过的,此事恐势在必行。
为了这事,得罪袁家不值得,罢了罢了。
……
而就在这个当口,从地方调职往京中的越骑营佐官门都到了。
而其中,刘俭当初在选部亲自挑选的那四个人也陆续抵达了雒阳。
第一个抵达雒阳的人,是南阳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