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沉吟片刻,道:“不是你做了什么令老夫不满意,而是老夫没有脸面见你。”
“老师这说的是什么话?”
庞德公耻笑一声,道:“不要跟老夫装糊涂了,老夫不信你不知道。”
顿了顿,方听庞德公道:“皇后和蔡勳,还有张允等荆州旧系,都在南阳郡和南郡圈占新田,且都已经得到了你的责问和惩戒,如今怕是该轮到老夫了吧?”
刘琦心中暗自叹息。
果然还是因为这件事。
“老师说的是什么话?不错,在荆州圈占新田的人中,确实有一些士人望族与老师有亲,很多人还是老师先前的学生,与老师关系匪浅,但这些人这些事,跟老师又有何关系?又不是您指使的……老师本就是当世名儒,与荆楚望族多有交际,也是常理之事,学生先前调查圈地,虽然也确实查出了有老师昔日的士人学生,仪仗老师之名乱为,但也查实了,这些事与老师并无干系。”
庞德公轻轻滴叹了口:“你说没有关系,那你为何将此事告知士元?”
刘琦轻轻敌挑了挑眉。
“哈哈,莫要跟为师耍心思,你还是想通过士元,提醒一下老夫而已……不过你适才说的对,这些事确实与为师无关……但没有关系,却不代表世人对老夫没有想法,老夫一生清明,不能因为帝师的身份而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觊觎……这鹿门山远离襄阳,长沙,江陵等大县,老夫在这里,倒也是待的清净。”
顿了顿,便听庞德公续道:“老夫前番不见你,也是不想因为你来拜会老夫,而在给自己身上惹更多的浑事……唉,老夫毕竟一把年纪了,实在是不想招惹太多……而且,如此做对你也有好处,至少不让你这个皇帝遇到事情时在中间难做,毕竟我是你老师,你下手终归会有所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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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站起身,冲着庞德公施礼,道:“老师高义,学生自惭形秽……唉,是学生没有理解老师的难处,反倒是让老师处处为学生着想,学生实是不孝。”
庞德公呵呵笑道:“你身为皇帝,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还管理的如此妥当,这就非常的不容易了,其实为师知道……我虽是你的老师,平日里却也不曾教过你什么,你的成就与为师并无多大关系,相反,老夫倒是因为替你修书,得了不少的声名,说起来,我这个师傅还是沾了你的光了。”
刘琦急忙道:“老师莫要这样说,学生惭愧。”
“算了,该说的话,为师也跟你说了,面呢,你我师徒今日也算是见了,你这心中也算是踏实了吧?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日后,少招惹为师,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的……毕竟,你是皇帝,老跟荆州的旧师联系,终归不妥当。”
刘琦点了点头,他心中明白,以自己今时今日的身份,若是与庞德公再有过多的交集,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确实会给双方带来巨大的困扰。
刘琦向着庞德公郑重的施了一礼,之后便出了他的房间。
刘备在外面等着他。
“陛下,见到庞尚长了?”
“见到了。”
“如何?”
刘琦微笑着将剑鞘扔给了刘备,道:“尽解心中疑惑!”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却见典韦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学宫。
“陛下!卫士署有紧急军情!”
典韦的面色显得和平常很不一样,看来是出了大事。
刘琦随即让卫士来见。
卫士带来的,是关于河北的紧急军情密报。
那密保上面粘贴着七根翎羽。
看到这七跟羽毛,刘琦的心顿时不由一沉。
这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