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马孟起,出身凉州,身上有四分之一的羌人血统,自幼便纵横西北草原大漠,为人高傲不羁,六岁的时候,就能用弓箭射狼,九岁便能骑马纵横草原,十多岁的时候,就持矛纵横西北,遍战北地诸雄,所向披靡。
西凉羌人见了马超,皆惊叹这少年为天人!
张飞张翼德,幽州人,多少年来也是随同刘备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如今他正值壮年,矛法纯熟,力量绝伦,面对天下任何人,张飞都有着能与之一战的决心和勇气。
这两人相遇,正是棋逢敌手!
听完张飞的讥讽之言后,马超大吼一声,挺矛纵马,直冲张飞而去。
两个猛将在场地之中,终于交手。
张飞和马超的兵器在半空中相交撞击,发出惊天动力的一声巨响,这一声巨响如一道闪电一般划过战场,传到马腾军和刘琦军士卒的耳中,各个心惊莫名,好像整个关中的大地都在这一刻都为之颤抖。
双方将士们的目光都紧紧地集中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丈八蛇矛在半空中淬出一道修长的寒芒,搅动着天空的太阳光线,阳光因为被铁器头部的搅动,四散破碎,挥洒遍地,而兵刃的素缨则在风中摆动飘抖着。
两柄长矛在半空中划着不规则的圆,忽快忽慢,看起来却不让人难以接受,只让人觉得这件兵器是一件活物,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正在按照自己的意志再对人强行进攻。
两人正硬撼之时,却见张飞的长矛用力向右方一撇,将马超的兵械激荡开去,然后在一刹那化刚为柔,支取马超的咽喉软弱处。
马超的双眼刹那间瞪的浑圆,从来没有人能够与他交手时,还将他的兵械荡开,别看他年纪轻轻,但是若论力气,还真就是从来没有输过,可眼前的这个铁塔似的汉子,其气力很明显却在他之上。
马超急忙将身体向后一仰,身体整个下弯,堪堪地躲开了张飞的这致命一击。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马超深吸口气,一只脚脱离了马镫,让身体能够摆动的幅度更大了。
他用力一挥手,整个长矛在空中划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罩着张飞的脑袋就轮了过来,势能断金碎石。
张飞急忙收回长矛,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力挡住对方的攻势,两件兵械相交在此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而马超也乘着这个空挡,直起了腰背,重新套上马镫,摆正了身姿,准备再次与张飞决战。
两个人的战马暂时分开,互相对峙着……此时此刻,两个人彼此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浓烈的杀意。
西凉叛军阵中,马腾的脸色被惊的煞白,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远处的情形,嘴唇抽出,抓着缰绳的双手不为人察觉的抖动着。
马腾身后的一名羌族校尉低声道:“大帅,末吏观那张飞的武技似不在马少君之下,实乃当世罕见的勇武之将!少君与他交手,一个不好,恐有性命之危!”
马腾适才还是对自己的儿子信心满满,如今见到这种情况,心在一瞬间就揪了起来。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般情况,马腾纵然是想反悔,也已经不行了。
他招呼过手下的偏将,吩咐道:“传令三军,严阵以待,让骑兵等我军令,随时准备出击去助我儿!”
“诺!”
另外一面,刘琦站在箭塔上,迎着阳光遥望远处的情形。
他的武艺不及马腾,看不出张飞和马超交手的各种细节,但却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现在的较量非常凶险,双方但凡有一个人失误,只怕会是立刻身死殒命的结局。
别说是在场中比拼的人了,就算是他们这些在旁边关注的人,也都看的是一身冷汗淋漓。
不过说的真,猛将的比拼着实超乎自己的想象,比看什么摔跤拳击要来的精彩多了,饶是生性冷静的刘琦,此刻竟也被看的人血沸腾。
就在刘琦大呼过瘾之际,关羽匆匆忙忙的跑到塔楼之上,冲着刘琦拱手道:“君侯,还请整备兵马,随时准备出战去救我三弟!”
刘琦露出颇为惊诧的神情:“怎么?难道翼德已露了败绩之相?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关羽重重地摇了摇头,道:“非翼德已露败绩,只是依关某观之,那马超虽然骁勇,但毕竟年纪太轻,性情鲁莽,作战经验尚未及完全,而翼德正值全盛之年,不论是经验还是武艺纯熟,当都在马超之上……只是……”
关羽转头看向远处正在坐在的马超和张飞二人,道:“只是若翼德果真得胜,那叛贼马腾岂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儿子受伤?必会驱兵来战,我们若是不做好准备,恐事有不济!再说翼德虽在马超之上,但战场决胜不一定只看孰强孰弱,万一马超反伤了翼德,咱们也当速速派兵去协助才是。”
关羽这话很有道理,也是发自真心对张飞表示关心。
刘琦闻言,几乎犹豫都没有犹豫,转头喊道:“兴霸。”
“在!”
“速速传令三军,严阵以待,准备随后出营去援,另着张任带两千骑兵,陈列于大寨门前,不论翼德是胜是败,都要第一时间冲出去救,不可有半刻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