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前来投靠,甘愿与张允同靠一方,这一点倒也是与张允想到一块去了。
张允也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之处。
说自己有能力吧,其实自己倒也真没有什么能力,说自己对刘琦忠心耿耿吧,其实自己私心有时候还是挺重的,也挺贪婪……但从根上来讲,张允对刘琦还是非常忠心的。
可再忠心,他也需要群体啊,张允也是个人,除了在主公那里有归属感,他在同僚之中也需要有归属感。
问题是,他多少有些三不沾的感觉。
说他是刘氏宗亲吧,偏偏他还不姓刘,除了刘琦和刘琮之外,其他的山阳刘氏宗亲,张允还跟人家整不到一块去。
说他是士族群体,偏偏刘表所任用的这些名士之流,张允也跟人家性格不合,毕竟他天生的谄媚性格,跟那些真正刚正不阿的儒林人士是弄不到一块去的。
太史慈,黄忠之辈过于刚直,张允跟他们也不能完全的相处的来。
掰着手指头细算,张允发现自己真有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如今杨松突然肯过来与他联合,而且二甘当附庸,张允自然是乐不得的。
当下,张允便摆下酒宴,与杨松在府内共饮。
……
刘琦从蔡府回到自己的府中,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将张机请来。
但很快,刘琦麾下的探子就奉命前来向他秘事。
那探子并没有对刘琦口述什么,只是将一份简牍呈递给了他,然后便退出了书房。
刘琦打开那卷简牍,认真地读着那上面的内容。
少时,却见刘琦笑了。
然后便见他站起了身,迈步走到了厅堂正中的火盆前,将那卷简牍扔进火盆中烧掉了。
刘琦转身回到了座位坐下,然后又随手从桌案上拿起一卷简牍,细读上面的文章。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不到,便见一名荆武卒来到书房外道:“君侯,张机请见。”
“请神医进来。”刘琦急忙道。
不多时,便见张仲景进入了刘琦的书房。
“拜见君侯。”
“神医快坐。”刘琦伸手请张机坐下,然后命人送上刚刚浸泡好的香茗。
张机的神态有些落寞,面容也有些憔悴,双眸布满了红血丝,看其模样很是疲惫。
刘琦关切地问道:“看张神医这面色,想来是多日没有睡好了。”
张机长叹口气,道:“惭愧,惭愧……唉,近几日来,一直与郡署的诸位官吏制定整治瘟疫的法子……故而有些繁忙。”
张机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刘琦自然知道这当中事情的艰难。
“我已经派人在境内征召医者,另有南阳郡医署的学徒,我也已经下令,将他们全部召往襄阳,供仲景公调遣,有什么需要,公只管说来,刘某一定不遗余力。”
张机拱手道:“使君针对瘟疫,能够下令着各县百姓没有符传不准随意迁移,已经是对整治瘟疫做了重大贡献,各地郡署因为此事耗损虽多,但却控制住了瘟疫的蔓延,此等壮士断腕的决心,已非其他诸侯牧守所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