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觅累瘫倒了床榻上,然后伸手用力‘啪’的一声拍在了刘琦的背脊上,嗔道:“属狗的,不折腾死了我,你是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刘琦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步履轻浮的来到了桌案边,在案上摆放的茶台旁,开始浸泡茶汤。
热水早在和蔡觅行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此刻浸泡的茶叶香气扑鼻。
刘琦美美的喝了几盏后,然后长出口气,感慨了一声:“舒坦!”
蔡觅喘息均匀后,亦是披袍起身。
她坐在刘琦的对面,也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和刘琦一起品味这香茶。
少时,却见蔡觅长舒了口气,道:“今日白天,我和昭姬妹妹还有那位任妹妹,都分别谈过心了,此刻也大概知道了她们的心结所在。”
刘琦闻言忙道:“这么快?阿姐果然是好手段,我可是问了好半天都不曾问出来的。”
蔡觅伸出莲藕般的玉臂,在刘琦的手背上轻轻抽了一下,气道:“这种事怎么可能是问出来的?自然是需要探!你当年的手段都到哪里去了?”
刘琦呵呵一笑:“当年的手段在你身上都用尽了,如今换成别人,委实没有三年前的那般聪明劲了,也没那劲头了。”
蔡觅幽幽言道:“说白了,女人么,一是或多或少都有些善妒,二是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怕,一旦妒了,就容易惹出些事端,其实我也善妒,但你对我好,真心实意待姐姐,姐姐这心便系在你身上,想妒也妒不起来,而且我也不怕。”
刘琦恍然地道:“那阿姐的意思是,昭姬和任姝一个是妒,一个是怕?”
蔡觅轻笑道:“你以为呢?”
“可这妒的是什么,怕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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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觅轻道:“昭姬妹妹远来荆州,虽然姐姐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看的出来,她的心思此刻应该是都落在了你的身上,时间想来也不短了,她出身经门,又是名满天下的才女,一心为你,但这好的结果却一直都遥遥无期,反倒是一个任姝,突然冒出来也能入你门,成为妾室,她不求正式之位,只求一段正果却不得,你说她焉能不妒?”
“那怕的人是任姝?”
蔡觅点头道:“我跟她几次交心,多少知道了些她过去的身世,是说吧,就扮丑妇这个事儿,多少是有些不对,但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年她也是过的胆颤心惊的,每日都是如履薄冰的,对她而言,被你纳之为妾对她而言乃是最好的归宿,但这份归宿到底能不能守的住,她亦是说不准的……故而,她害怕。”
刘琦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心中暗道:好么,原谅这两个女人突然抑郁的原因是在这呢,不过不论是害怕还是妒忌,都纯属多余。
等等。
刘琦眉头皱起,突然将手中的茶盏放在茶台上,皱眉细思。
害怕与嫉妒……这两种感情,眼下是不是也适用在刘表对自己的感觉里的自己?
“少郎君,少郎君?”
蔡觅的声音将刘琦从沉思中唤醒了过来。
“想什么呢?”
“啊?啊!呵呵,没什么,只是去了襄阳之后,该如何行事?”
一听刘琦说起了襄阳,蔡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
“这次去了襄阳,你打算怎么办?如何向刘荆州解释?”
刘琦笑呵呵的,没有正面回答,他反倒是问蔡觅道:
“阿姐,你可知道,当你被一个人嫉妒或是让人感到害怕的时候,什么办法才能解决?”
蔡觅摇了摇头:“你说呢?”
“方法很多,但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找一个让人更嫉妒更让人害怕的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