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将士因为刘琦的正襟危坐,面不改色,毫不动摇而士气大振。
但刘琦的心中多少有些犹豫,他虽然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那些暂时的‘盟友’一定会驱兵到场,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完全有把握的事情。
一旦他的揣度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或者谋算有所遗漏的时候,那今日,他的军队即使打赢了公孙越和雷薄的军队,也势必会产生巨大的损失。
但刘琦安定下了忐忑的心神后,又告诉自己,即使产生了损失又如何?
人这辈子岂能没有失败?
若真是失败了,自己以后再重新组织兵马,操练兵将,然后长记性就是了。
这个时代的人本来就是如此,脑瓜子别在裤腰带上的混社会。
只要自己人不死,心不灭,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想到这,刘琦的身躯不由挺的更直了,脸上亦是显得更加自信。
就在刘琦筹谋之时,却听远处响起了一阵呼喝之声。
“府君!府君!你快看……是咱们的援军,到了!”
随着身边魏延的高呼,刘琦从沉思中转回到了现实之中。
却见远处公孙越的本阵之旁,李通的那七千兵马已经从左侧杀到,正在强行袭扰公孙越的本阵。
由于公孙越的骑兵和雷薄的兵马尽数派出,所以他的本阵目下所剩的兵马并不多,如今的突袭遭到了李通手下七千兵马的袭击,立刻呈现出慌乱之色。
李通兵马的出现,虽然令公孙越和雷薄有些措手不及,但却并没有超乎他们的想象。
公孙越四下环顾,看着那些从汝水方向突然杀向己方的李通军,先是略微一愣,接着露出了讥笑的表情。
“原来如此,李通夺取荆州军的战船之事,乃是荆州军的苦肉之法,这般多的船只也能舍弃……那刘伯瑜确实有些本领,也有些胸襟,能够将这些辎重舍弃,倒是个能成大事的后辈。”
雷薄有些着恼地看着公孙越,道:“都什么时候了,公孙兄还这等自若?人家都快打到咱自己的面前了!”
公孙越言道:“不需着急,李通之军不过疥癞之疾,又非正规官军,有甚惧哉?咱们各调一部分兵马转回本阵抵御便可。”
公孙越说罢,遂让身后的骑兵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牛角,齐齐的吹了起来,用一种短促的频率,将声音传递到了远方。
前方的骑兵在听到了公孙越的号令之后,立刻分出一半,直奔着后方本阵而去,却是相助公孙越抵御李通的兵马。
雷薄也是急忙下令,让己方的兵马分出一半回返己方的本阵抵御李通。
随着雷薄和公孙越将兵马分调回去一半,刘琦一方的压力顿减。
眼见敌军回撤,刘琦猛然站起身,朗声吩咐魏延道:“擂鼓,让三军齐出阵,一举击破敌阵!着太史慈的弓兵紧随典韦和许褚,用最短的时间克敌!”
“唯!”
随着刘琦军后方的鼓声大躁,太史慈和魏延蓄势待发,紧随着典韦和许褚,强攻攻势减半的公孙越和雷薄。
当下,便见荆州军开始奋力反击。
适才率众攻打敌军时颇为束手束脚的典韦和许褚,此刻在得到了后方的指令之后,立刻驱兵强攻敌阵。
典韦挥舞着大铁戟,一戟将一匹战马上的骑士横扫在地,然后伸手一拽那匹幽州战马,翻身一跃,便开始在敌阵中驰骋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