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一记冷箭射杀了赵昱,令桂阳郡军们的士气大跌,很多前阵的士卒见己方的主将被射杀,遂不敢再战,纷纷向着后方撤去。
主将被杀,进攻西城的桂阳系军自然是不敢再战的,全军撤退才是当务之急。
刘琦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弓,冷静的吩咐手下人道:“传令前阵的典韦和黄叙不许追击,着将士们撤回壕沟后面,稳守西县!”
“唯!”
不一会,便有黄叙和典韦遵守军令撤了回来,二人皆是向刘琦见礼。
黄叙流血过多,再加上带伤征战,此刻一脸的惨白,有些摇摇欲坠。
刘琦看了看黄叙肩膀上的伤,沉默了下,方道:“且先扶绪正下去养伤。”
两名侍卫随即引着黄叙去往旁边的屋舍,
刘琦对典韦道:“典君,你代我在此处镇守西面,我自引军回返城南,去援助兄长。”
“诺!”典韦肃然的回道。
刘琦又看打量了一圈西面的林荫之路,确定对方不会去而复返后,又补充道:“典君,你镇守于此,不可再率兵随意出击,万事皆以防守为主,不可随意出县,此乃军令,如若有违,休怪某回头以军法重责!知否?”
“诺!府君放心,韦自以固守为主。”
“我先走了。”
“府君多加小心!”
……
被刘琦击败的赵昱军,一众残兵败将眼下正直奔县南的张羡主军而去,
在撤返的路上,却是碰到了张羡派来支援赵昱的兵马。
带领这支兵马的人,乃是桂阳郡的别驾,在桂阳郡内颇有名望的赵氏一族的赵范。
他也是赵昱的亲弟弟。
“大兄?大兄!”赵范看到赵昱的尸体后,慌忙从战马上翻身下来,奔跑到赵昱的身边,使劲的摇晃着赵昱的身体,似是想将他摇醒。
但赵昱的身体却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兄!大兄!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大兄!”
泪水顺着赵范的脸颊流于其前襟,他使劲的摇晃着赵昱的身躯和手臂,但却并得不到任何回应。
赵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硬,逐渐僵直,脖颈上隐隐出现尸斑。
赵范身后,桂阳郡的县尉陈应上前,对他道:“别驾节哀,赵将军已经去了,眼下战局未定,还需以大局为重,三军将士此刻都在这看着呢。”
赵范抬起头,流着泪的双眸充血,他咬牙切齿的嘶声喊道:“是哪个贼人害了我兄长?我必将其手刃!某与其不共戴天……”
陈应遂问那些护送赵昱的侍卫们道:“尔等可看清了,是何人暗箭害死了赵将军?”
赵昱身边的侍卫们羞愧无地,道:“乱军之中,我等皆没看清楚是何人射杀了赵君。”
赵范的嘴唇直哆嗦,眼神在赵昱苍白的脸上转移到了那支插在其额头的箭支上。
顺着那支箭,赵范看到了那箭支上面刻着两个字。
那上面刻着‘伯瑜’二字。
赵范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一把将赵昱额头上的箭支拔了出来,在手中紧紧地握住,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害我兄长者……是刘伯瑜!
……
城南方向,刘磐等一众和张羡主力军的城防交战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张羡亲自上场指挥,桂阳和零陵军系为了在主将的面前表现,争先恐后的登上云梯,拼了命的向着长沙南城上攀登。
刘磐亲临前城,身先士卒以壮三军士气,但却依旧显得很是吃力,长沙城头显得岌岌可危。
特别是守城所用的石块、木桩等物已经快要用尽了。
为了让城头稳固,刘磐随派遣李典撤下前线,去调集民夫往城头增添守城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