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刘琦微笑着看他。
那少年拱手,字正圆腔道:“魏延拜见公子。”
刘琦的双眸中略微有些发亮。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可以一个接一个的看到这些历史有名之人。
“魏延,汝是何方人士?”
“小人乃是南阳郡义阳人,原打算是打算在服役之期在南阳郡投郡兵以报效朝廷,然孙破虏驱兵至南郡,害死了张府君,小人虽为一勇之夫,却也知大义,张府君在任时曾厚待各乡诸民,而袁术入了南阳郡后,为筹募北方粮秣却横征暴敛,无故将算赋涨至于三算,甚不道义,故小人未在南阳郡投军,居家随流民南下至南郡投军报效。”
袁术这个人虽然有些雄才,但却不懂体恤百姓,其至南阳郡后,为了快速武装兵马,筹备粮秣,便立时增长了算赋,并强争粮秣,使得以穰县和安众为中心的很多乡民在不堪重负,没有路引的情况下,也南下流入南郡,以求安生。
当然,没有路引便强行迁移,这是又悖汉律的,很多人被官署派出的人拦了下来,但也有少部分人成功脱逃,顺利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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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便是其中之一。
刘琦闻言笑了,这魏延年纪轻轻的,倒是挺会说话的。
袁术增长算赋,虽然下手狠,但恐怕也未必是魏延来南郡的真正目地。
听他说话的口气,应是受过一定的教育,应是家道中落或是族中旁支的那种不得志类型,想要靠赚军功出人头地。
问题是袁氏树大根深,四世三公,特别是袁术此刻所在的南阳郡还临近他的家乡汝南,只怕袁术目下在南阳郡称雄,仅是从汝南来投奔于他的宗族老乡,便数不胜数了。
魏延若是投奔在他麾下,能够上升的空间定然是非常有限。
反观刘氏眼下势力较薄弱,且在南阳郡与当地宗族势力趋于平衡,以魏延的想法,或许往南郡投军,出路能够大些……
算了,不论怎么样,这样的大将之才来自己麾下,便是好事,需要好好培养。
刘琦对魏延道:“魏延,黄司马既肯举荐于汝,就说明汝有真才实学,一会汝去与益州军的张任比试,务必取胜……回头某升汝为队率,日后再卓功提拔。”
魏延闻言不由大喜过望:“魏延定不辜负公子厚望!”
刘琦笑道:“大胆的去战吧,不必过于拘谨,赢了我升你军职,输了我也一样不会亏待你。”
魏延闻言有些懵。
早就听闻刘公子代父入荆州,做了不少大事,如今一见,确是大不寻常。
赢了升职,输了也升职……
这话听着挺很大度,实则却是在激将。
就凭这一句话,魏延今日便是死在擂台上,也不能输给了张任。
便见他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向那木制擂台。
贾龙见魏延上台,随问道:“刘公子欲以此人角力?”
刘琦返回桌案前,重新坐下,笑道:“不错,胜败便在此一战,张队率尽管放手为之!大可不必留手。”
张任眯起眼睛,看了看台上年轻的魏延,面上露出几分不屑之情。
他跃跃欲试的望向了贾龙。
“去吧。”贾龙缓缓。
张任放下心中的包袱,转身奔上擂台,在魏延面前站定。
两方军士围在木台边,高声喧叫欢呼,为己方之人呐喊助威。
张任向着魏延拱了拱手,道:“在下蜀郡张任,现为吴司马军下队率,敢问阁下尊姓?”
魏延随意的一回礼:“在下魏延,黄司马麾下长戟卒尔。”
“长戟……卒?”
张任闻言不由皱了皱眉,怎么连个伍长都不是?
却见魏延对张任道:“闻阁下适才已是接连角战五场,可需休息否?”
张任哈哈大笑,哪里蹦出来的小子,居然这般大的口气,还要让吾休息?
且看吾三招便驱汝于台下!
“不必休息,阁下有何能耐,大可使出来无妨!且让张某看看阁下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