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斜硬生生将临门一脚的酸臭憋回肚子里,他怀疑齐笙真的能做出这事。
“来了!”黑眼镜借力跳了上来。
这块岩石大概有三米来高,齐笙继续提着吴斜往离他们五米远的岩石跳了过去。
那块岩石不过半米宽,比他们脚下站的这块要高不少。
吴斜自知这时候的自己没有任何话语权,他紧紧闭上双眼,双手环抱住齐笙的腰身,生怕出声影响到他。
耳边的有风声呼过,他似乎听到身边的人笑了一笑,但也有可能是他听错了。
吴斜僵着的身体放松了不少,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掉下去,这么点高度又死不了人,怕什么。
再说了,有阿笙、有小哥、有胖子,怕什么。
悬空的双脚一刻都没有着地,吴斜忍住不好奇睁开眼低头看了一眼。
齐笙由提着他的衣领,现在改为了一手揽着他的腰,齐笙的手劲很大,被他这么用力抱着,吴斜的腰很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要说刚才离地面才五六米高,现在离地面估摸着也要有十来米了。
齐笙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还准备继续往上爬。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胆子大了不少啊。”齐笙笑了一下,面具下的眉眼舒心地弯了弯。
被他这么一夸,吴斜胸中顿时升起自豪的情怀。
吴斜嘴角上扬,止不住地想笑,“那当然。”
“那就好。”齐笙又笑了一下,然后吴斜就听到了“那接下来路你自己往上爬。”
吴斜脸上的笑一僵,他抬头找了好几遍,也没看到齐笙说的洞在哪。
“往上爬就对了,别怕。”
齐笙放下他,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紧接毫不犹豫地三段跳往下跳。
凌空一翻,他半曲着落在一块从墙面凸起的岩石上,那块石头是墙面延伸出来的。
胖子隔空喝了甚好,这一跳跳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反应过来后,胖子惊地大吼:“他怎么跳下去了!"
和吴斜不同,他这吨位被人抱着往上跳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了,没办法,胖子是被他们俩带着一半爬一半跳才上来的。
稍大一些能让他们落地的岩石之间相隔的距离都不近。
胖子一直保持清醒,他没忽略湖面上的动静,等他爬上第二块石头的时候,河里的东西露出了庐山真面。
是一群变异的虾爬子,刚才被他们抓住的在虾爬子在这一堆里体型算大的了。
密密麻麻的虾爬子兵分两路,一路顺着石壁追着他们往上爬,还有一路一个叠一个的堆成一座小山。
窸窸窣窣的声音络绎不绝,一股湿漉漉带着腥臭的恶臭开始逼近他们。
“你们先走,爬上那个洞口,不要回头。”齐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轻飘飘的从底下传上来。
黑眼镜拽着王胖子爬上最后一块石头,再想往上,只能徒手攀爬石壁。
“赶紧走,我有办法脱身!”
黑眼镜抬脚的动作一顿,没有任何犹豫快速原路返回。
齐笙拔刀,刀刃从左手手心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鲜血淋漓的血痕,沾染鲜血的刀刃闪过寒光。
“我他娘的让你先走!”齐笙听到身后有人落地的声响,急了。
黑眼镜吊儿郎当,笑的满不在乎,“风太大,没听清。”
齐笙跳下来,是来处理那堆想搭活梯上去的虾爬子,而墙面的那些虾爬子,还有张麒麟他们。
“你是小龙虾吗!”齐笙被他的话气乐了,狠瞪他一眼。
话音刚落,砰一声枪响在他们眼前炸响,齐笙拔刀跳下下去,这把唐横刀锋利程度不赖,就是不禁造。
黑眼镜也跳了下去,他们这一举动无异于是羊入虎口、自入虎穴。
但谁是羊谁是虎,这哪能是说得准的呢。
横劈、侧砍,齐笙砍它们就跟切菜一样。
垒起来的小山般的虾爬子被齐笙砍了一茬又一茬。
他没包扎的手心往下滴着血,但齐笙没管,滴下的血快速被地面快速吸收,齐笙骂了声艹。
这些鬼东西并不惧怕他的血,并且,他还发现,这些虾爬子很喜欢他的血。
鲜血滴落在地面,这些血对虾爬子有致命的吸引力,滴血的位置已经被虾爬子团团包围。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齐笙一刀就是一茬虾爬子,但虾爬子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源源不断的虾爬子从河里爬上岸。
“蛔牯。”有一道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并不是黑眼镜的声音,齐笙心下一颤,激动的嘴角干巴巴抽动两下。
“你他娘的,坑爹死老六你终于醒了!”齐笙心道,骂着骂着没忍住笑起来。
老六的声音有气无力:“我苏醒的时间不会很久,宿主,数据监测,河里的蛔牯有数亿只。”
“我他妈知道。”齐笙没个好气,但激动的心在听到老六说的话后,凉了一大半,“老子在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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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牯尾部长尖刺的部位含有剧毒,宿主你要小心。”
齐笙嗯了一声,很冷漠,老六继续说:“它们是砍不死的,只要没被剁成肉泥,它们就能快速恢复,长出新的肢节。”
“老子知道。”齐笙咬牙。
还没见过这种是生物,从中间把它们劈成两半,还能动,绿色的脓液从半截身体里流出来,散发出阵阵腥臭。
而这劳什子蛔牯就算是被砍成一段一段了,还是能爬过来攻击人。
这他娘的操蛋了!
也没说盗墓要带破壁机下来啊!
“这些蛔牯是被人特意饲养在这里的,没有任何天敌。”老六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弱。
便是现在它仍旧在自己的身体里,齐笙却还是觉得这道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它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