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早就习惯这懒鬼一干活就偷懒的德行了,这货也就在阿笙面前勤快点。
黑眼镜不知道吴斜在心里怎么腹诽他,他走到石砖前蹲下,将那些带有黑色纹路的石砖一块块拿出来排好。
那股影响他们的脑部神经产生错误判断的气味是从石砖上那些黑色的染料上引起的。
黑眼镜捂着口鼻,石砖在他手下被拼成一幅残缺的图案。
有好几处纹路对不上,是空缺的。
“这是......枫木?”吴斜不确定地问。
“你打哪看出来的?”王胖子眯着眼瞧了一会,“这不是蝴蝶吗?”
“确实,像枫木。”齐五横插进两人中间,看了一会,又说:“也确实有点像蝴蝶。”
“墙头草,你这说了等于没说。”胖子白了他一眼,怼他。
“上面那部分,像蝴蝶的翅膀。”齐五忽道。
“别争了,将剩下的拼完不就知道了。”黑眼镜摆手道。
王胖子望着拼凑出来残缺的图案,问道:“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黑眼镜点点头:“枫木图腾是苗族的母图腾,被视为苗族最古老的图腾,在苗族文化中,枫木被视为一种神圣的树木,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灵性。”
“据《苗族谷歌》记载,枫木被砍倒后化身万物,例如鹡宇鸟、蝴蝶等。”
“这有什么用?”齐五蹲在黑眼镜身侧,听得云里雾里,“入口在哪?”
“想知道吗?”黑眼镜笑了笑,顶着那张刀疤脸,看起来更不像个好人了。
格外奸诈。
齐五点了点头,废话,他当然想知道。
黑眼镜笑得很欢快,指着另外一边那堆石头,“在那呢,搬开就能看到。”
“你怎么不去?”齐五不惯着他,不爽地瞪着黑眼镜。
黑眼镜怔住了般,过了几秒,他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双手,遗憾地叹息道:“我这双手早年受过伤,提不了重物......我也是想帮忙的......可惜我......”
他欲言又止,嘴角泛起几分苦涩:"唉......"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双手我就不要了。”
齐五不知道信了没有,将信非信地看了他好几眼,在看到他嘴角苦涩的笑容后,猛然收回视线。
“算了,你就在这待着吧。”齐五不自然地拍了下黑眼镜的肩膀。
说完,就往那走,准备干活。
他没走两步就被黑眼镜喊住了:“那块石头最重的目测有两百斤,实在是太重了。”
说着,黑眼镜抬眸盯着齐五,试探性问道:“你......可以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齐五还能说不行吗?
他重重点头,话不多说起身去搬。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吴斜勾着黑眼镜的肩膀,看了眼腿都快被忽悠瘸的齐五,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怜悯。
黑眼镜扒开他的手,笑得很冷,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更冷:“你也别闲着,去干活!”
虽然他没有明面上回答吴斜的问题,但他用行动回答了。
他的良心是真的不会痛。
有了吴斜的加入,速度逐渐变快了不少,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将上面的石块全部搬开了。
他们果然没猜错,机关就在神龛的供台下。
是个墨色石盘,小巧精致像个工艺品。
吴斜用衣袖轻轻扫去上面落下的细小的砂石,上面只雕刻了五个图案。
两个枫叶图腾、两只蝴蝶图腾、一个枫木图腾。
上面的每一处细节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
几个图案看上去毫无关联。
在搬运石砖的过程中,印有黑色纹路的石砖被单独挑拣出来,它们被送到黑眼镜手里。
大多的石砖还是保存得较为完整的。
按照石砖上的纹路,黑眼镜将剩下的空缺填补完整。
“天真,先别研究那玩意了,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胖子招手喊道。
面前的图案,是一幅枫木上面停留了两只蝴蝶。
枫木上的枫叶画得栩栩如生,墨色的蝴蝶很大,相对枫叶而言要大的多。
就这么两只蝴蝶停留在枫木上,就占了大半的位置。
吴斜粗略地比对了下蝴蝶和枫叶的体积比,在这副图案上大概是50比1。
两只蝴蝶的大小也不一样,一大一小。
左边那只舒展开翅膀,做出欲飞之势,翅膀上的纹路雕刻的古朴大方。
右边那只要小一些,合拢翅膀,安静地停在枫木上的顶端,翅膀上的纹路很是复杂,像是幅交错纵横的地图。
四人在这幅图案前研究了好一会儿,各抒己见。
“在苗族的神话传说中,枫木代表着宇宙生命树,其中的各个部分都演化成了不同的鸟类和昆虫。”吴斜紧紧注视着这幅诡异的图腾,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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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却说:“你看这只蝴蝶多狂啊,立在枫木顶端,而且蝴蝶的花纹也不一样,肯定是老大。”
齐五讥讽出声呛他:“你看待问题的角度怎么这么肤浅,光凭大小和花纹吗?”
“就好比人来说,有些人块头是不小,实际上呢?”齐五的视线将他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然后开口:“不堪一击。”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没有道理的。”
叔可忍嫂不可忍,王胖子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性子。
这要是还忍着就不是他王胖子了。
“齐五爷难得还有这种自觉呢!”胖子嘴一撇,打量道:“棒杵绣花针——不中看也不中用。”
没有男人愿意听到这句话,齐五这种更不例外。
齐五气得瞪大双眼:“你!”
“齐五爷你别多想,我可不是说你,我这人就是性子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