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仪纳闷地歪了歪脑袋:“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那可奇怪。”面前的小姑娘倏地笑了,“本宫与凤卿哥哥既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他怎么能知道本宫的相貌,又是从哪里了解的本宫品性?”
糟了。
陈宝香头抵在地上,抬也不敢抬,心说都没见过你叫那么亲热做什么,害她错判了形势。
不过毕竟靠着一张嘴活了这么多年,她很快反应过来,接着道:“卑职在张家见过殿下的画像,那真真是皎月破云凤凰还巢,卑职活这么大就没见过那般气派的人。坊间对殿下也颇为赞颂,卑职尚有耳闻,又何况视殿下为知己的张大人。”
陈宝香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位殿下问一声“为何会视本宫为知己”,她就立马顺杆爬赞颂她和张知序一样仁慈、不会草菅人命,一定把她架得高高的,让她没法下手宰了自己。
但谁料柔仪听了半天,竟是恼怒地说了一句:“你还去过他家里?”
不是,那是重点吗。
她傻眼了,还来不及解释,就又听得一声:“拖下去砍了。”
“殿下。”她拼命挣扎,“卑职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
柔仪想了想:“对哦,都没个正儿八经的罪名,本宫怎么能处死你。”
她一喜,刚以为要有转机,却听着那稚嫩的声音轻飘飘地道,“就扣个忤逆吧,把她家里剩下的那两个,叫什么含笑赵怀珠的,也一并砍了。”
“是。”
陈宝香:“……”
她黑下脸沉住了步子,被捆住的手臂一拧,狠狠地挣开了侍卫的手。
旁边的侍卫还想拖拽,却连拽两下都没能拽动。
“大胆!”侍卫拔刀,“你还想抗旨不成?”
“都要灭门了,我抗不抗旨结果不都一样?”陈宝香抬起被蒙住的眼朝向柔仪的方向,“你跟张知序都没见过,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