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这群乌合之众太不争气了。
大同会在青安府那边已经起兵了,从暗地里转到明面上。
都已经暴露了,还积攒个屁的实力啊。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四处搞事,闹得各地人心惶惶吗?
让各地县城安生了,倒霉的可就是大同会了。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大同会的事,想了想,严肃道:“帮我一个忙。”
“恩人尽管吩咐,王志万死莫辞。”
“不急,等我消息。”
徐尘转身离开。
夜色如墨,一丝嗜血的光芒自他眼中一闪而逝。
翌日,李家。
李六肿着脸赶来,见到李经便放声痛哭。
“大伯,那徐尘打我,他敢打我!”
“为什么打你?”
“不知道啊,说什么桃花的父亲在梁氏造纸作坊死了,还让我们给他一个交代。”
李六满腔的委屈:“大伯,他太欺负人,看我这脸,被他打肿了,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旁边,李勇刚吃完早餐,闻言起身走过去。
“李哥,您也要为我做主啊。”
啪啪啪!
李勇二话不说,大巴掌如不要钱似的,疯狂的往李六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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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变故突如其来,以至于李六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
被打的、被欺负的明明是他啊!
“做主,我为你做主,我打不死你!”
李勇气坏了,打的李六浑身乱颤,最后一个抽搐晕厥过去。
“把这混账抬下去。”
李经开口,也是厌烦不已。
在这关键的节骨眼发生这种事情,虽然不麻烦,但着实恶心人。
死一个人不要紧,但死的是流民,而且还是梁文举赈济的流民,那就有问题了。
这是送给那徐尘一个开腔的理由啊!
“有点麻烦。”
李经皱眉道:“如果继续忍让,那徐尘势必会蹬鼻子上脸,勇儿,该有个决断了。”
李勇有些烦闷。
事到此时,他才知道这位叔叔背着他干了很多事。
口口声声让梁文举和李六不要得罪徐尘,结果呢?
自己偷偷在暗中下绊子!
在鹿口县让人为难徐氏铺子,推波助澜,让梁文举和李六和徐尘竞争。
这一招招、一步步等于是把他给架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是,不得罪徐尘都不行了。
因为已经他娘的得罪了啊!
静默片刻,李勇无奈道:“叔叔,我亲自走一趟吧。”
不多久,徐尘便见到了捕头程喜。
“徐兄弟,知县大人来了,在梁氏造纸作坊,让你过去看看。”程喜道。
“好,走吧。”
徐尘叫上了桃花,来到了梁氏造纸作坊。
李勇和梁文举都来了。
见了徐尘,李勇笑叹息道:“徐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啊,你看看这事,哎,人生无常啊。”
他指向昨晚那么监守的老者。
“我查清了,都怨这老头,人生病也不给治,还逼着人干活,这才硬生生熬死了人。”
说着,他面色一变:“看什么看?掌嘴!”
三名衙役走了过去,其中两个人抓着那老者的手臂,另外一人啪啪的打巴掌。
“徐兄弟,外面热,咱们里面聊。”
李勇笑着,走在前面。
一行人来到一个不大的木屋里面,落座后,有侍女泡茶。
李勇喝了口茶,无奈道:“梁文举这废物,着实害人不浅,这一阵子,已经死了五个流民了。”
旁边的梁文举忙是躬身:“大人,实在抱歉,这作坊一直由李六管着的,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
“道歉有用吗?”
李勇微微侧头:“道歉就能让死者复活吗?若非你是秀才,本官早就把你丢大牢里面去了。”
梁文举垂着头,老实站立着,不敢言语。
“徐兄弟,你看,能不能麻烦你把剩下的那些流民也带走?”
李勇以商量的口吻道:“我担心那些人继续留在这里还会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