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停下了搅汤的手,捞出一颗果子细看了番。
没认出来。
楚星白诧异地看了眼锅里的野果,下意识道:“可温言喻他摘的时候就吃过一个,是不是搞错了。”
温言喻也赶忙解释道:“这个果子是可以吃的,我以前经常吃,没出过问题……”
一句话未完,温言喻忽地愣了愣。
腹胀,呕吐,死亡。
一股寒意顺着后脊升至头皮,头顶如有惊雷划过,面上血色在一瞬间全部褪去,脸色白的瘆人。
温言喻低头看着锅里翻滚的野果,眼底最初的疑惑散尽,只余一片空茫与无措。
只下意识呢喃:“我以前和朋友太饿了,我,摘了很多和他吃,我没事……”
“我以为是有伤,太饿了才会那么难受的,我不知道它有毒。”
“对不起,我不知道,它是有毒的。”
温言喻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道着歉。
思维早在后知后觉的恐惧与负罪感中溃不成军,语言系统组织不起来了,说出的话也颠三倒四。
闻言,桑怀仁怒气更甚:“你在这编什么故事呢,现在一锅鱼都不能吃了,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添乱吗!”
“你本来也不是我这组的,后面还有挑战,我辛辛苦苦钓到的一条鱼,你是无意的还是存心在这搞破坏的?”
桑怀仁气得不行,原本温润的模样不再,恨不得指着人的鼻子痛骂。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陆明绪拧了拧眉,开口劝和:“我们都没吃,发现了就好。”
“等会我再去湖边看看能不能钓点鱼。”
从三言两语中大概了解了事情全貌。
段慕风从地上爬起,迅速凑过来解围:“言喻这不是没在山里生活过嘛,你要让我去摘我也分不出来。”
“我那还有蘑菇,炒一炒也能吃。”
江婉柔放下勺子,三两步走到温言喻身边,揉了揉小孩的手掌。
好冷。
温言喻还在道歉。
弹幕也吵成了一片。
【哇我服了,他不会是故意捣乱的吧?桑叔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就这样被糟蹋了。】
【我刚刚查了一下这个果子,少量食用会有胃部不适的情况,服用数量过多会食物中毒,死亡是极少数情况了,类似毒素不重的菌子。】
【不小心吧,我刚刚看温言喻摘的时候自己就吃了一颗,摘果子的时候就说这个东西酸酸的,用来调味很好,回来也是看江姨那没什么食材,好心才给了点这个,他也不知道吧。】
【感觉故意的没跑了,他刚刚过来送东西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呜呜呜我宝不是故意的,补药欺负我家兔兔啊,我家兔兔刚刚边洗还自己边吃了几个,他要是故意的自己为什么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