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绝不会辜负那份爱,祂会赠与给他们最好的结局。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并不知道,那话到底只是些奇奇怪怪,让兔听不懂的谜语调侃。
还是司夜哥哥所说,那是由她在梦中观测到的,未知的命运。
都不重要了。
他知道二人之间没有可能,也知道那份感情能给傅寒川带来的只有痛苦。
这两天帮忙处理工作,傅寒川和他一样没有一丝安全感,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亲自过目,他的已经无法填满,傅寒川的则是需要金钱与权力。
所以他想,在一切结束之前,将他爱着的人,将傅寒川,推向一个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不用担心受伤,谁也无法撼动的高位。
他知道自己这种心理有些病态,可已无法改变,他只想在剩下的时间里,让自己好受一点,让自己能心安理得的待在傅寒川身边。
你还是有价值的,有用的。
温言喻抬眸,看向那些由血与痛而烙印在记忆中的数据和资料,莫名有些感慨。
这是他第一次感谢那些轮回,因为那些世界让他主动或被动学到的智慧,足以他完成这件事。
也许是心意相通。
又或许,爱本就是藏不住的东西。
连带着那份小心思也掩盖不住。
傅寒川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难以言说的幸福感,混着酸意自尾椎骨升起,如电流乱窜,刺激得他眼眶酸涩。
不是痛苦。
他偏开视线,望向窗外,黄昏被蒙蒙细雨晕染得瑰丽如梦。
过往数十年他曾想得到的东西,如今就这么被一股脑塞到了他面前。
像是一场梦境。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雨天,他从老宅里爬出来,那时他没有想哭,没有想过求救,满心的只有痛苦与仇恨。
他又想到了初见的雨天,死亡快要降临的那刻他也没有想哭,也没有想过求救。
温言喻把他拖出车里,让他靠在腿上,那时候他没有想哭。
可他忽然想起了那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他对温言喻说了一句话。
他一直没有想起是什么。
可他刚才忽然想起来了。
他那时说的话是。
救救我。
沉重的呼吸声之后。
傅寒川哑着声音:“该由你得到的荣誉一分不差都会是你的,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
“我都给你。”
“什么都可以。”
温言喻松下紧绷的身子,略微思索一番后,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亲自下到集团的各个阶层,提拔一些女性上来,让她们得到公平的待遇,让其他女性有机会能走上更高的位置。”
他知道,只有高位上的女性够多,下层的女性才能有更多机会走上高位。
“哦哦!以及hr那边,有很多女性其实专业与条件并不比男性差,但是经常会因为性别或些无关紧要的原因刷掉,这一点我希望你可以去亲自把握一下,让性别尽量能达到一比一,当然还是要看专业能力,但我相信她们绝对不比他们差。”
他曾在轮回里见到了许多优秀的女性,只是因为性别,一条对男性而言相对轻松的路,就额外增加了许多“荆棘”。
职场上,政治生涯上,很多事情上,明明是一样的目标,一样的能力,可对男性只是普通的爬山,对她们来说却要披荆斩棘。
只是因为那句“因为你是女人”,“你已经是母亲了”,所以就要度过无数冷眼,嘲讽,软刀,硬刀,黄谣,甚至来自同性的伤害,才能走向最终的目标。
作为一个接受过正常教育的男性,作为一个曾在轮回中被数不清的母亲,姐姐,甚至只是一位陌生的女性帮助过的炮灰。
太多太多了,他已记不清。
作为一个曾经有过母亲,有过妹妹的正常男性,他无法接受这种观念,但凭他一人又无法改变主流观念。
傅新集团是行业龙头,影响力十分巨大,他希望,可以借傅寒川的手,尽一些微弱的绵薄之力,在真正平等的那天到来前。
为可能活在这个世上某处的母亲与妹妹,还有同样在为了那个未来而不断努力的女孩们,拨去一些拦路的荆棘。
没想到是这种问题,但也并不意外。
“还有什么。”傅寒川继续低声追问,积压的情绪化为了沙哑的颤音:“我都可以给你。”
“还可以有其他的吗?”温言喻笑问。
“嗯。”傅寒川轻嗯一声,屏住呼吸,等着温言喻的回答,心脏狂跳,以至于连紧握成拳的指尖都开始泛白。
闻言,温言喻重新迎上他的目光。
温言喻弯了弯唇,泛灰的桃花眼里荡起一片温柔涟漪。
他说:“我想要你幸福。”
傅寒川猛地愣住。
这一刻,心脏的喧嚣压过了窗外雨声。
暴雨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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