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开着空调,他身上穿着保暖毛衣,本不应该觉得寒冷或是炎热,可此刻他的背后却被汗水完全浸湿,双手冰凉黏腻。
君常墨与周围人谈笑,漫不经心侧眸看来。
只轻轻一眼。
一瞬间。
他感觉自己被淹没了,被恐惧淹没,被绝望淹没。
窒息的毒蛇绕上他的颈间,向他吐出致命的毒液与死亡的标记。
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
四肢一阵发软,他没有力气支撑自己起身,甚至没有力气攥紧拳头用疼痛来麻痹自己。
直到君常墨被几人簇拥着进入会场中心。
温言喻轻轻站起身,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走出宴会厅的大门。
脚步越来越快,小腿肚在疯狂颤抖。
脑子像断了发条的钟,停止了转动,眼前视线被扭曲模糊,分不清自己在哪。
耳边是嘈杂的心跳声,凌乱的呼吸声。
他追来了。
快逃。
会死。
他会被抓回去。
他会拖累身边的人。
不能回头。
快跑。
怎么办。
忽然,腰肢被紧紧搂住,整个人被揽进了谁的怀里。
温言喻本能想要尖叫,在看清那人是谁后,又硬生生将尖叫声咽了下去。
傅寒川面色通红,西装领带被扯了个半开,迷迷糊糊看向怀中人。
确认了面前的人是谁后,傅寒川唤道:“言言?”
“是,我,傅,寒川,快,快走我,我们……”温言喻神色慌乱,已经组织不出来正常的语序,也没察觉到男人的异常,拉着人就想跑。
话未说完,傅寒川俯身压来。
温言喻瞳孔一缩,唇瓣被狠狠咬住,呼吸被疯狂掠夺。
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沉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终于察觉出哪里出了问题,可不知道宴会厅那人什么时候就会出来。
拉扯间,空气渐渐变得稀薄,温言喻推搡抵抗间,双脚悬空离了地。
傅寒川单手抱紧他,一手托住他的臀部,将他牢牢困在自己胸膛与墙壁间。
拉扯中。
温言喻试图推开男人,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傅……别,我是温言喻,呜,不行,现在不行!快……啊”
傅寒川喘了口气,半拖半搂着怀里抖个不停的人,靠着仅存不多的意识,上了一层楼找到了自己长期定下的房间。
房门被指纹解锁后重重关上。
傅寒川将人丢上沙发,三两下扯掉领带,随即欺身而上。
“傅……”温言喻刚要挣扎,双手被紧紧钳制住。
苦涩的沉香被欲望浸染,混杂着淡淡酒精味扑鼻而来。
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温言喻哭得边抖边挣扎,“傅寒川,你清醒一点,我给你叫医生。”
“我是温言喻!傅寒川!是我!”温言喻双眼蓄满了泪,颤抖着红肿的唇,不停祈求着,“你会后悔的,傅寒川,我是温言喻……我不……”
已经被烈性药物折腾了快半小时,傅寒川意识不清地压着身下的人,双眼通红,额上全是汗珠。
“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