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大爷,小的愿意竭诚配合。这些,便是我所有的财物,但求大爷垂询,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他两名匪徒见状,亦纷纷表态,尽管腿伤疼痛,却仍挣扎着献出自己身上的珍宝,他们的态度谦卑而谄媚,希望能以此换取王战国的宽容。在这个瞬间,三人的卑微与惶恐,如同被精致描绘的画卷,生动地展现在了王战国的眼前。
王战国微微颔首,向老熊投去深邃的眼神,优雅地示意他将所有物品整齐收纳,一切尽都如同他俩心灵相通一般。
“好,第一个问题,黑虎寨具体有多少人,寨子里可有老弱妇孺?还有多少人被你们囚禁在山寨里。”王战国看似轻松,可他还是时刻注意着对方的举动,以及四周的动静,山寨进入后山那条路有那个两个藏起来的女孩帮忙看守,倒是放心不少。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寨子里只有一个老头,他便是大当家的父亲,至于妇孺倒是没有,干这行当说不定哪天就遭遇不测,寨子里看似和和气气,可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死后家人的安危,唉,我本是一个厨子,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也不至于走到上山为匪的日子,每次家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别人知道小的上山为匪,给家人带来祸端。”回答王战国的正是那个兽皮帽的土匪,他说着说着,眼泪不知道是因为腿伤太疼,还是想到家人,竟然哇啦啦的流了下来。
“重点,你说到重点了吗?”王战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良心”这个东西王战国确认是真的有,可眼前这几个目前显得悲悯的匪徒王战国自认为他们不配拥有“良心”。他之所以现在示弱,把家人搬出来姑且也是在赌,他赌王战国会因为他悲惨的命运而放过他,殊不知从兽皮帽土匪说自己是厨子时,王战国眼里闪过的那抹杀意。
兽皮帽土匪自顾煽情,对王战国所说的“重点”一时还想不起来,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脑里快速回想王战国所问的问题。
“我说,我说,大爷,黑虎寨以前只有一百多人,后来大当……不对,黑虎有带来七十个,所以人数加起来有两百多个。他们抓来的村民加起来也有百来个,分别关在两个地方。大爷,我们只是寨子里的厨子,到村里抓村民、路上剪径我们都未曾参与。”另外一个土匪见到有机会表示自己,连忙咧着嘴憋出一抹笑脸。纵然很难看。
“哦?我猜后面被黑虎带来的那些人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使用一把大刀的男人,还有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王战国沉吟片刻,他开口问道。
土匪连连点头,一脸谄媚地对王战国说:“对对对,正是那位被大当家视为师爷的人物。大爷您的智慧真是深不可测,连这等隐秘之事都能洞悉无遗。您的聪明才智,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你们可知那些人的来历?”王战国对那些明显不像土匪,更像是士兵的匪徒产生一丝好奇,虽然那伙人多数都死于自己手里。可看似武功最厉害的那人逃走了,心里不免有些顾虑。
“这个小的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也就四天前他们才在大当家带领下到寨子里的。他们上山后,也没见到出去剪径或者去找肉票,可是黑虎对他们一直都毕恭毕敬的。”
“咳咳……我有话说……”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边上响起。
先不说王战国那边,在黑虎寨山脚下,朦胧的夜色中,两个身影狼狈不堪的冲到主路。
今夜的月亮虽然依旧高悬,却已失去了昨夜的皎洁与明亮。在黑虎寨的山脚下,那轮月影轻轻摇曳在河面之上,波光粼粼,如梦如幻。原本,这里只有轻柔的水流声,伴随着远方不时传来的虫鸣,宛如大自然的低语,给人以宁静与舒适。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它参杂其中,仿佛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变故,为这原本平和的夜晚增添了一抹令人不安的阴影。
“欧阳大哥,师爷他……他好像凉透了。”黑夜中,一个惶惶不安的声音颤栗的响起,如同冷风中的落叶,打破了自然界的宁静。虫儿们的轻语戛然而止,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悲伤的气氛,共同默哀。
“你何需多言,这一路上,我背着他下山,他的气息、他的脉动,我早已感应到了。现在麻烦了,此事一出,我们该如何向老爷交代,真是令人头疼。”另一个声音,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无奈。